太守大人在京中做官时,曾和许大将军打过几次照面,银铠少年将军英姿飒爽,俊美得过目难忘
当下宋时安高高兴兴离席,和月洞门处许仲越汇合,两人面朝府外走,宋时安面蹦跳着把新得赏赐展示给许仲越看,他俩身影都照进太守大人眼里。
章南彦极擅察言观色,自然看出太守大人神色不对。
他比太守官职低微许多,但两人其实是循着不同晋升路线,关系向来不错,便过来敬酒,玩笑般问太守大人,是菜色不合胃口?
太守垂头想会儿,突然问:“你还记得许将军否?”
章南彦刚近不惑之年,官场得意,正是踌躇满志之时,没想到太守已经和许多暮年老者样,喜欢回忆往事,追忆亡魂。
岳老太太对宋时安送来菜赞不绝口,甚至于在寿宴结束后,单独和大儿子说话,“咱们说到底也不过是七品官家庭,吃穿用度过分奢靡,实则并不合适。知你又要说,盐差只受盐督抚和皇上辖制,皇上宁可要忠心耿耿而贪图富贵臣子,这样好拿捏着,你只是从众罢。”
岳老太太书香门第出身,官场上事儿也看得准,她提前把章南彦要说话封住,章南彦只好做出洗耳恭听孝顺劲儿来。
“只是你在这差事上,多少双眼睛看着你,稍微收敛着些,有空多在乡下看看,置办些田宅才是大事。需知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这人生就跟江上浪涛样,总有起伏时候。”
出嫁时还是官家小姐,嫁人后夫家落千丈苦日子,岳老太太品尝过,她这番告诫,终是说到章南彦心坎去。
“况且老二选这位厨子,相貌端正秀气,手艺极好,用料都是家常,味儿反倒更加可口。今后这着做,难道不比龙肝凤髓更好?”
他还是点头说:“这是自然,晚辈平生大遗憾,便是只在人群中见到许将军出征身影,没缘分真和神武大将军见上面。”
先帝尚未留下传位昭书,便在出巡祭祀途中骤逝,从那刻起,天下就乱。
先帝三个觊觎帝位异母兄弟,贵为镇守四方王侯各个怀着鬼胎,以治丧为名率大军进京,两个西南、漠北异姓王也蠢蠢欲动,都想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唯有年轻大将军,挽狂澜于危难之际,将先帝正统血脉扶上龙椅,还天下太平安宁。
只可惜,皇帝即位不久,许大将军在最后场战役中死去,尸首也没于乱军之中,无法找寻,如今京郊墓地只是座衣冠冢。
岳老太太这番话,说得章南彦连连点头。头天又额外赏赐宋时安锦缎、银两、风干鸡鸭鹅肉,次日又命管家去他和许仲越住客栈,问他是否愿意留在章府做厨子。
章府给条件不可谓不好,宋时安还是婉转回绝。
受雇于章府话,他和许仲越就成章府仆人,他俩都不喜欢。
“多谢老太太和林夫人厚爱。今后做好吃菜,会再送来府上。再者,家除清江镇店之外,还想再开家店面,说不定在越州城看见好铺面,将来送菜就更加方便。”
管家把宋时安话记下来,回禀林夫人,林夫人听说宋时安想开店,心意微动做决定,这也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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