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安喜欢吃凉,但见荔枝肉许仲越口不吃,都留给他,又是高兴又是酸酸麻麻难受,他上辈子荔枝自由没啥问题,吃过不知多少斤,见许仲越抿着唇不肯分享,左右顾盼无人,索性将那荔枝含在唇齿间,凑过去度进许仲越嘴里。
甜腻柔软果肉和绵延而下汁水,吃得许仲越唇齿生香,他定定看着宋时安,只觉明媚日头下,自家夫郎比荔枝还要晶莹润泽,美貌无双。
宋时安把荔枝喂给许仲越吃,却把冰块留下,含在嘴里咔嚓嚼,他这碗吃完犹不满足,伸长勺子去舀许仲越碗里冰块,许仲越让他少吃些冰,宋时安完全不肯,两人笑闹间将两个冰碗吃得干干净净。
“肠胃好极,绝对不会不舒服!”
宋时安这话说太过笃定,很快便遭到报应。
他嚷嚷着,险些拗不过汉子劲儿,许仲越思想太传统,总觉得让宋时安穿漂亮,手上脖子上耳朵上都戴着昂贵首饰,才是对夫郎好。
“最喜欢吃,你看那边卖什?”
那边卖,正是越州城里最流行各种冰饮。
其实清江镇也有冰块卖,数量不多,价钱昂贵,主要是给镇上富户财主们买回家去,或吃或用,搁在卧房里,冰冰爽爽,稍缓酷暑之苦。
而越州城卖冰碗则工艺复杂许多,碗里盛着碎冰,再根据口味不同,放上乌梅子、蜜桃、蜜瓜块等水果,浇上勺子糖浆,能卖三钱银子碗,跟后来哈根达斯差不多,算是入门级奢侈品。
。
若他还活着,为何不回京城?
太守默默摇头,人有相似,或许是巧合罢。
唉,实在是太像。
晚上他们去是越州城有名饭馆四季阁,许仲越要个二楼雅座,临窗凉风习习,甚是舒服。
点是紫金炉做羊肉汤,羊肉切得极薄,那浓汤雪白鲜香,滚水里浮着鲜红枸杞,越州城人夏天最爱吃这个,认为是夏日大补,冬天手脚
夫郎喜欢吃,许仲越自然立刻掏腰包就买。
他买两碗,碗加荔枝膏,竟要五钱银子,另碗稍便宜些,只要三钱,是木瓜雪梨,加浓浓蜂蜜。
荔枝在古时是稀罕物,从岭南运送过来,不管陆路还是水路,离枝少则三五天,多则八九天就彻底坏。
因此只能连着根茎带盆运,鲜荔枝连宫里头太后、皇上,次也吃不着七八颗,民间就更不必说。
为吃上荔枝,便将之做成糖膏,挖出金贵勺子,碎冰碗里出现几个雪白剔透果肉,吃下去口口能尝出银子味儿来。
忙完寿宴大事,宋时安只觉身轻松,笑得可开心。
中午顿饭,是在章府吃,出门后,他们把赏银子随身收好,五十两银子太沉,换成镇上也有钱庄银票,回去章南铭也方便取用。布匹、各种吃食肉干点心,都放回客栈房间里,便高高兴兴出来逛街。
清江镇算是极热闹小镇,但越州城比清江镇愈发热闹,沿着商户林立几条相邻街道逛过来,宋时安先和许仲越坐着看回皮影戏,又喝两盏清茶吃着茶点,听回评书。
经过首饰铺子,许仲越想给宋时安再买几件首饰,宋时安说什也不肯,死命把他往外拉扯。
“不喜欢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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