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昼复又垂下眼睛:“讨厌安翔并不妨碍嫌弃你懒。”
“……”
十点半,祁飞星吃完早餐,绑完绷带,江无昼也代笔完情况说明,终于得以离开这间承载太多教管室,走到楼下,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似各自甩头,朝着相反方向走。
祁飞星扒拉下日程,今天中午是妹妹祁幺幺生日,他答应祁幺幺得去捧个场。
目标餐厅距离这里大约三四星里,祁飞星点开达达出车,旁自动跳
让兔子闭嘴是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免责那安家追责谁去?”
“星盗。”江无昼头也不抬说:“他们可以提出诉讼。”
“诉讼管屁用啊,星盗会还他钱?”祁飞星说:“星盗都快被处死。”
“总不可能让帝国出钱给他修房子。”江无昼说:“安中尉不会连这点牺牲精神都没有。”
“受这多伤不去医疗所看看吗?”
“都不知道医疗所大门朝哪儿开。”祁飞星重获自由,也不闹腾,咬着笔杆写他情况说明,“死不人,医疗所多花钱。”
“z.府不是有帮你交医疗保险?”
“与其现在花在医疗所不如等退休时候折现。”兔子有特殊来钱技巧,提起来还怪得意。
“胡闹。”江无昼低声说:“行你别写。”他劈手过去夺祁飞星画出来符。
祁飞星觉得如果他是江无昼,现在就立刻换个星球生活。
这位后勤部宋主任显然不太擅长情绪管理,抖动眉毛和战栗嘴角都在述说着痛失爱婿悲伤。
“难怪之前跟老赵要给你介绍小姑娘你都口回绝原来小江你喜好独特!”
江无昼手撑额,“只是例行公事替他检查外伤事情不是您想那样!”
“是啊是啊,才不是他禁脔,要跟他有腿,还至于在这儿被人欺负!”祁飞星在旁边唯恐天下不乱抖腿。
这话说就很腹黑,祁飞星忽而来劲,凑近些问,“江无昼,你是不是也很讨厌安翔?那家伙真本事没有,只有个当秘书长爹,眼睛天天长在头顶上,唉你晓得吧,考进科蒙军校第天他就找群人霸凌,说要把扒光卖会所里去。”
江无昼笔尖滞,掀起眼皮:“然后呢?”
“然后?把他们全打趴下,个个吊在树上,跟腊肠样。”祁飞星得意洋洋。
“”
“所以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
“唉?怎又不用写?”祁飞星头雾水:“你怎那善变!”
“前言不搭后语,根本起不到免责作用。”江无昼草草瞄眼他正文,嫌弃神色都要溢出来,“帮你写。”
祁飞星:“?”
兔子愣两秒,还以为自己听错,刚想提问就被江部长塞手胡萝卜三明治和医用绷带,“吃早饭,包扎耳朵,然后闭嘴。”
“”
宋主任仿佛有关键词过滤功能:“啊?禁脔!”
眼看着老太太都被吓得翻白眼,江无昼忙道:“您听他胡说,闭嘴祁飞星,把衣服穿好!”
兔子悻悻然把肩头外套拉上去。
宋主任失魂落魄被哄出门,江无昼把示教室大门关上,反锁,长长吐出口气。
他转过身,注意力重新回归到那位姓祁残花败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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