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是折煞,您交代声就行。好高兴,拜托您住下吧。”
“阿椋,”刀自支支吾吾地说:“不止,还有他们。”
“啊,这三个跟班吗?”
阿椋转头望向站在泥土地健次等人,仿佛此刻才察觉他们存在。
这是三人最胆战心惊瞬间。
阿椋抓起托盘遮住脸,少女般扭捏地咯咯笑。“让您见笑,这粗手粗脚毛病老改不掉。您在门外喊时,刚洗完澡,想取米做饭。听是您呼唤声,便什也顾不得,量斗放就想走出仓房。由于不久前才换衣服,衣橱有只抽屉没关上,不过随手推,告诉您,人潜力真不容小觑,衣柜上半部竟往后倒,砰地撞歪拉门上铁片。”
“阿椋,你出来时碰倒衣橱?”
“是啊,也吓跳。对,提到米,您还没吃晚饭吧?今天运气好,尾鹫鱼贩难得骑机车过来,想补补营养,便多买半片旗鱼。尽管不是什山珍海味,却是早上渔获保证新鲜。这就去料理……”
她匆匆站起,刀自连忙喊:“阿椋。”
从小训练有素阿椋随即应声“是”,恭谨地跪坐。
黝黑光泽,只是现下不使用薪柴,炉里烧是木炭,铁架上水壶冒着蒸气。
“啊,真是多年不见。太太光临这破屋,简直像场梦……您瞧瞧,都不晓得该说什好。”
阿椋请刀自上座,不停拭泪。她边说话边准备茶水,忙得不可开交,依旧没正眼看健次等人眼。
“阿椋啊……”刀自注意到三人,刚要发话,阿椋旋即插口:“来,先喝杯茶吧。唉,这茶太粗,太太肯定喝不惯。对,至少换只好点茶杯。”
她急忙站起身,拉开橱柜说:“太太都没变,感觉比以前更年轻,头发又黑又亮。这看就知道不是染,染不会有光泽。”
绑匪第铁则,便是不能以真面貌示人。目前为止,健次等人都小心谨守这点。他们把变装分为三等级,第级是戴白口罩,第二级是戴白口罩加墨镜,第三级则是两条丝机加墨镜完全蒙面。周围有人话,至少得维持第级,也就是戴上白口罩状态。
现下三人是第二级装扮,戴白口罩和墨镜。原先在山林里时是第级,之后为让刀自指路不得
“其实,”刀自慢条斯理地说:“今晚不是来玩,而是基于某些理由,要在你这儿借住阵子。抱歉事出突然,你能答应这个请求吗?”
“太太要住这破屋?”
阿椋呆愣数秒钟,接着双眼亮,猛力点头。
“虽然不清楚您有何打算,但您想住下,可是求之不得。别说阵子,待个年半载也无妨,定会尽全力服侍。只是山居野地,怕您住不惯。”
“你愿意吗?”
阿椋取出招待贵客用镶金边茶杯,恭敬地奉茶。
“你也是,依然这样健朗。”
阿椋连忙摆手。“那可不,愈来愈不中用喽。以前扛四斗米袋完全不当回事,现下抱四贯(注:日本古代重量单位,贯约等于三·七五公斤。)炭袋便觉得双手发酸。还有,跟您说,个人过日子实在乏味,那死鬼老公生前没出息,如今居然偶尔会想他……”
阿椋叨絮个没完,刀自只好陪着她闲聊。
“刚刚你来开门时,怎会乒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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