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笑嘻嘻地在空花盆里碾灭烟:“哪敢啊,这不是欲扬先抑嘛
这话从宋临景嘴里说出来,可信度还是很高,毕竟除工作日,景程好像确没怎在家见到过对方。
有时候他后半夜回来,甚至分辨不出宋临景是已经按时熄灯,还是整晚都没能回家。
毕竟独子嘛,整个家族资源都集中在他个人身上,被赋予期待远大,所需要承担责任也自然更重。
景程撇撇嘴。
跟他这种整天虚度光阴野种形成鲜明对比。
宋临景根本不是什听话小古板。
“有品位啊。”景程朝宋临景走去,自然地靠在他身侧不远处,“最喜欢,有淡淡柑橘味儿。”
宋临景表情淡淡,只是稍扯唇角,好脾气地应道:“嗯,很清爽。”
哪想到,景程像是被这个答案取悦到,彻底承受不住这离谱反差,大声笑出来:“哈哈哈哈哈!靠,你别说哈哈哈哈!太违和你懂。”
宋临景却不置可否,只是也偏过头看他,向没什波澜眼底漾出浅薄笑意,像是对景程评价默认。
盛夏深夜,白日蒸腾暑气消散,凉爽温和风被敞开落地窗迎进室内,窗纱轻飘飘地将宋临景身影吞没,几秒后又随着摆动把人放出来。
少年身形高挑,却不显清瘦,已然接近成年男性轮廓,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地包裹在睡衣柔软布料里。
锐利眼型弯出懒散弧度,惯性紧蹙着眉宇舒展,甚至透着几分微不可见餍足,像是恶作剧成功后自庆贺环。
虽说看起来依然跟性情热络搭不上关系,但好歹像个活生生人。
还是有点讨打那种。
“王崇兴伤得不轻,断两根肋骨、根锁骨,鼻梁骨和小腿胫骨也有裂隙。”宋临景画风转,语气淡漠地阐述道。
景程闻言怔,倒不是为对方罗列出伤情而意外,而是根本没想起“王崇兴”是谁。
“哦~”缓半分钟,景程才反应过来,“差点被打死那位啊。”
“他家打算怎办?赔钱道歉还是想直接诉讼?”景程坦然问道,显然此类流程早已轻车熟路。
“景程。”宋临景轻轻叫叫他名字,语气听起来似乎竟蕴着点无可奈何,“你是没人管、独惯,还是真不相信?”
景程笑得蹲下又站起来,直到嗓子都快哑,才终于舍得停下。
而宋临景也没准备打扰他,就默默倚在旁边,瞧瞧景程,再望望星空。
“喂。”景程眉尾轻挑,抬抬手肘,像对待亲近朋友那样,拐宋临景下,“你天天装那正经无不无聊?”
“不算装,就是个很无聊人。”宋临景耸耸肩,态度倒算真诚,“抽烟也不是什用来证明有趣事。”
“很忙、不能睡觉时候提神而已。”
说来也怪,在短暂讶异后,景程竟快速接受这个设定。
表面套,背后套。
此类形象,在这种家庭背景下萌生滋长,其实很合理。
与宋临景这样“冷漠天之骄子资本家”长相,更是适配得不行。
景程不仅坦然接受,甚至还醍醐灌顶般,迅速想通为什除开初次见面那回,之后他对于宋临景无数撩拨骚扰,都没能顺利得到他期待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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