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吧?”
景程眉头微皱,似乎对她后半句话不理解、也并不认同。
“你可能没听她提起过。”宋惟淡淡地笑笑,像是想起什有趣事情般,再开口时,语气竟漾几分微妙怅然:
“但们确认识很久。”
……
“去是肯定要去,不过结束之后没打算直接回国。”景程扣上瓶盖,脸偏向窗外,语气不善地补充道,“还有,你这两天少提宋临景。”
但毕竟景兮是在和宋枫出国度假时出事,他本就心怀愧疚在这格格不入地生活这久,而现在连同住个屋檐下宋临景他都联系不上,似乎好像也没什理由再赖在人家家里不走。
也没这个底气。
可就在景程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候,宋惟却出现。
她站在大厅正中央,用锐利目光扫过这些天直忽略、无视景程佣人,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喙威严:“有没有说过切照旧?”
“理解不‘照旧’是什意思?还需要浪费精力特意来解释趟,对?”
景程,你得回趟家”。
景程态度从震惊到质疑,从质疑到否认,再从否认到片死寂,大概用个星期。
如今回忆起那段时期,除胸腔内隐秘绞痛,似乎也不会掀起太大情绪波澜。
但十六岁景程不同。
于他而言,景兮生死不明打击几乎是毁灭性。
“烦。”
“哟,你俩真吵架?够稀罕啊。”司天歌颇有兴致地调侃着,“姓宋终于受不你这个歪脾气,不打算继续惯着你?”
“滚……”景程没精打采地骂道,他顿顿,反应过来后腾得坐起身来,不满地说,“什叫他惯着啊?对他也挺不错吧?脾气歪?哪歪?”
“大哥你坐好,少惊乍吓人。”司天歌被对方突然动作闹得个晃神,差点走错车道,“行行行,他没惯你,你对他好,脾气不歪。”
“歪!”司天歌承受着景程恼羞成怒,只得不耐烦地敷衍着,末还要自言自语般嘀咕,“他弯弯绕绕不说人话,你满肚子无名火点就着,谁都不告诉发生什,搞得里外不是人还得替你们断官司。”
大概是发现楼梯口无措茫然景程,宋惟忽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原本面无表情脸上竟浮现出丝温和。
“你就是小程吧。”宋惟缓缓朝他靠近,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抚上景程脸侧,“好孩子,这是要去哪呢?在这生活得不开心?”
景程时间有些呆怔,不因为别,只是对方这个动作,莫名让他想起圣诞节那晚与景兮告别。
见他没有拒绝,宋惟便给身后不远处保镖使个眼色,示意对方将景程手里拎着行李全部接过来。
宋惟自介绍道:“是宋临景母亲,同时也是你妈妈朋友。”
他像只断线风筝,气若游丝地飘在空中,没人试图拽他把,甚至没人顾得上看他眼。
找不到景兮尸体,短期内不能做出死亡判定,但她名下信用卡却不知什时候被银行悄悄停。
景程瞬间变得无所有。
没有钱,没有亲人,没有方向。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住在宋家,虽然没谁驱逐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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