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
好
会后，景程还是选择推开店门走进去。
“您好，请问需要些什
？”新任老板热情
招待道。
可景程看着墙上几乎已经完全被更换过菜单，竟莫名生出几分无措来，仿佛某处可供他躲藏安全屋在眼前瞬间崩塌似。
“嗯……”景程沉默好半天，才终于找回声音，“你有什推荐？”
可对方却接过沉默接力棒，有些冒犯地盯着景程上下打量好半天，直到景程不悦地蹙起眉头，他才突兀地“呀”声。
他心里顿时松口气似。
还好，没倒闭。
景兮空难事持续很久才盖棺定论，景程也因此被迫在这座城市住小半年，当时宋惟买给他公寓就在这附近，吃不太习惯当地食物景程，隔三差五就要来这家店坐坐。
虽然那间公寓他之后再也没去过，但每年还是会习惯性地来跟老板聊聊天。
这家中式点心铺子是对华裔夫妻开，两人年纪都很大，招待客人动作却依然利落，见景程经常过来照顾生意，时不时还会送些新品给他尝尝。
他刻意避过另个问题。
不知道为什，景程就是不太想让宋临景参与到他这次缅怀过程里。
最重要那次缺席，以前也从没主动提出过陪伴，那现在也就不需要。
景程是这想。
算不上赌气，就是纯粹认为没必要。
“你是景先生，对？”老板语气里有些兴奋。
在得到脸困惑景程肯定后，老板连忙向身后妻子用方言说几句什，随后便从柜台最下方抽屉里拿出个小盒子，推到景程面前。
“原本店主是
外公外婆，他们在去年年中时候相继离世。”店主解释道，他顿顿，似乎是怕景程伤感，又忙补充几句，“寿终正寝，毕竟三位数年纪，家里人都觉得其实算得上是喜丧。”
景程点点头
回忆起这些细节，景程嘴角忍不住弯弯，过马路速度都不自觉地加快些。
可等他站到店门口往里望时，却发现，里面陈设基本都变个模样，原本灰扑扑接地气，现在已经被全面翻新得精致，向空荡荡店内人满为患，俨然副网红店模样。
老板似乎也换人，收银台后面站着是个年纪与他相仿小伙子，模样与那对夫妻似乎还有点像。
想起老人们去年就已然完全花白发丝，景程大概猜到发生什。
可来都来。
景程起床收拾下自己，又把接下来几天换洗衣服分个箱子，联系好司机让对方准时帮他送到码头，景程便独自人清清爽爽地出门。
他回绝宋临景体贴送午餐请求，倒也不是别扭，更不是想划清什界限，只是想自己出去转转。
年没来，S市基本没多大变化，市中心轻轨又通两条线路，不少老建筑修缮完成拆掉外圈防护网，些各色冷门小店悄无声息地倒闭，此时已经换上新招牌，街面上行人熙熙攘攘，大部分人状态都松弛闲适。
如果不是每年来目太过晦涩，自然而然地给这座美丽海滨城市笼上层模糊阴霾，景程其实会很喜欢生活在这里。
连着拐好几个弯，景程终于凭着记忆找到那家点心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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