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伸手将桌面上
文件袋拾
起来，毫不犹豫地扔进
旁垃圾桶里：“
不想知道她在哪，过得怎
样，也不想听你们计划细节，从始至终，想知道答案就只有个。”
“还要不要继续等她。”
“现在得到这个答案，没有其他想问。”景程喉结颤颤，像是极力掩饰自己哽咽般
“恒瑞那些东西……都在住房间保险箱里。”景程语调平和，每个字咬得都很重，像是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流露出什多余脆弱，“没打算用，也不可能用。”
“宋临景很好，对也很好，但他好，不应该成为无节制向他索取原因，这对他不公平，感情里很难有公平，但想尽力给他公平。”景程注视着宋惟眼睛，认真说道，“不会做伤害他事，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不管他是否主动将伤害他权利让渡给，都不会这做。”
“喜欢他，不确定会喜欢多久，想不明白程度深浅，更不清楚会不会蔓延成爱，只知道喜欢他。”景程有些僵硬地扯扯唇角，“所以不会利用他对感情，也做不到将他不理智时提供给利刃，刺向他亲人。”
“没打算在您生日时候问这些。”景程表情中漾出丝淡淡歉疚，“比谁都希望您今天能过得开心。”
许可以修复，不该给他只要足够努力、足够顺从，他们总有天会像对普通但生疏母子那样，在漫长相处中找到属于彼此解法。
她可以离开，但不应该在离开时随口扔下句“等回来接你”，却又再也没有回来。
景程心里想。
景程在这刻才终于承认，景兮并不像他记忆中那信守诺言，也并不如他期望中那解他。
三四岁时他可以在窗口坐上几个小时，来等景兮带着哄他糖果回家。
宋惟依然紧绷着唇角，幽深瞳仁里却隐隐有润泽水光在泛着涟漪。
“对不起，还是搞砸。”景程诚恳道。
停顿片刻后，景程才重新开口，将话题转回景兮身上：“虽然不清楚，您与母亲决定不将这件事在开始就告诉原因是什，也许是怕冲动搞砸你们计划，也许是她怕会自私地不让她追求新生活，也许她怕恨她、去找她、去再次毁掉她人生？”
景程自嘲地笑笑：“怎会呢。”
“她不想要，直说就好，从知道她为什怨恨、为什不爱那刻开始，就做好迎接这天到来准备。”
稍微大些，他愿意在衣柜角落蜷缩整夜，只为等景兮约会结束、情绪崩溃时那个被泪水浸泡拥抱。
懂事，他在得知景兮有在偷偷看心理医生、试图摆脱过去阴霾后，他总会别扭地在对方治疗日回家时，故作不经意地等在客厅，昭示自己存在感似，与对方随便聊上几句没意义话。
景兮或许本意是好，她大概觉得景程会很轻易地忘记她，却没能想到……
景程最擅长等她。
他这样个向来缺乏耐心人，早就在十几年相依为命中摸索出套适用模式，景程习惯于将自己乖巧停滞在他们分离那个节点，这样等待她回来这段时间，就不会那漫长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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