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说全,宋惟也没再补充什,只是默认似笑笑,随手播开书房音响。
轻柔乐声杂着窗外雨声在室内缓慢散开。
[Listentotherhythmofthefallingrain]
[听那淅淅沥沥雨声]
[tellingmejustwhatafoolI’vebeen.]
景兮冷哼声道:“安全?安全你怎还要把亲儿子送到国外。”
“不样。”
“对于临景和,他们不敢做得太明显,家族内部还有不少有实权老东西没死干净呢。”
“那几个好弟弟和宋枫结盟这些年,可没少留把柄给他,你和宋枫当年那点事,能翻出来,他们也能,小程可是宋枫亲生,你猜他们会不会心虚得想斩草除根?”宋惟耸耸肩,“算,你不同意也没用,景兮已经是个死人,没话语权。”
“你……”景兮被气得噎下,还没等把后半句说完,却被宋惟笑声打断。
,总是蕴着情意漂亮眼睛弯弯,笑容有些勉强,“国内还有些事情,可能得抓紧赶回去,今晚就不陪您吃饭。”
景程从口袋中掏出个做工精巧楠木盒子,轻轻放到宋惟桌上:“万里挑料子,找小半年才终于挑到满意,原本想着跟人学着亲手雕个图案给您,可总感觉这算是糟践东西,就只是按金镶玉那弄弄。”
“外圈缠花是风车茉莉,知道您喜欢这个,还有中间表面上字,都是根根金线缕上去,手笨,忙活半个秋天才弄好。”景程微微顿,转口风,“您要是不喜欢,就找人拆重新设计,别勉强。”
说完,景程便像是再也装不下去似,急不可待地往门口方向走去,可指尖才触碰到把手,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似,猛地回过头,注视着宋惟字字郑重道:“谢谢您这多年照顾和保护。”
“祝您生日快乐。”
[它好像在说是个傻瓜]
[TheonlygirlIcareabouthasgoneaway]
[
“哎,学姐,给你看个好玩儿。”宋惟说道。
景兮只感觉手机震下,低下头打开对话框,却看到枚做工精巧书签,看起来似乎是朵经过风干处理蔷薇花。
她有些不解:“哪好玩?”
“这是儿子送给你儿子,让拦下来。”宋惟坦然道,“先说好,不反对他们两个,只不过临景有更重要事情要做,现在分心肯定不行。”
“什意思?”景兮微停顿,反应过来后,语气中诧异藏都藏不住,“临景和小程……”
……
看着景程逃也似背影,宋惟竟莫名有些眼眶发酸,她转移注意力似轻轻掀开木盒,只见隐约泛着丝淡紫玉牌细腻油润,景程亲手缕上祝福质朴却恳切——“心想事成”。
宋惟神情中罕见地流出几分慌乱,她眨眨眼,将视线移向窗外,难得有些混乱思绪飘散到十年前今天。
“什时候能把景程接到身边?”听筒那边女人熟悉声音有些急切。
宋惟轻笑声:“至少两年吧,家那些人又不是傻子,刚栽个大跟头,现在正警惕着呢,小程在身边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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