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问话,皇上全权交由大理寺卿负责。
大理寺卿先对两位犯罪皇子行个下臣礼,道声得罪。
接着就像审问犯人似审问两人。
到底是没见过这种阵仗皇子,不经意间慌神,才几句,就露出马脚。
年轻大理寺卿眯着眼睛看向慕容清,“你如何知道那群死士令牌上都刻着春字?”
慕容春冷笑。
“那你总来地牢里打过宋暮云吧,只是将人绑走,可没碰她根指头,都是你打!”
大皇子愤怒嘶吼。
这件事慕容清无可辩驳,唯有沉默。
很快,门口守着公公又进来,弓着腰,神色恭敬,这次说却是,“皇上,和宜公主求见。”
他从来没见过这能狡辩人!
简直厚颜无耻!
“你放屁,分明是你让绑宋暮云,说自己有办法让姜恒不再调查宋家之事,如今却想反咬口,慕容清你要点脸吧!”
他以为自己就够不要脸,没想到慕容清比他还不要脸。
慕容清白着脸,只用摇摇欲坠眼神看向皇上,试图博取这个从未在意过任何儿子父皇怜惜。
慕容清深知老成国公不可能站在他这边,对李溪亭态度也变变,不似往常那样温柔和缓,而是带上些隐隐约约冷意,承认,“是,那是在与你订婚之前发生事。”
李溪亭当然知道那是在她之前,她只是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攀上心上人,那高高在上皇子,竟然心悦宋暮云,还被宋暮云拒绝,因爱生恨,折磨于她。
怪不得宋暮云总对七殿下如此无礼,怪不得姜谣也莫名不喜七殿下,她明白,她全都明白。
李溪亭无法接受心爱男子最爱是别女人,无法接受他因被那个女人拒绝而失去理智,甚至去绑架她,脸色苍白片,跪在那倏然掩面痛哭。
然后老成国公就展现下自己老当益壮,上前把将孙女拎回去,并斥责她,“你父亲母亲是怎教你规矩!殿前失仪乃是重罪,你想连累全族女孩儿吗?!”
“她怎也来?”
皇上面露疑惑,海公公见状在皇上耳边小声说,“和宜公主与七殿下关系甚好。”
哦,原来又是给慕容清求情。
“让她也在外面等着吧。”
这都是些与宋家案无关之人,他自然不想把她们放进来捣乱。
皇上脸色却很冷,问他,“老大说,可是实话?”
慕容清立刻摇头否认,“不,儿臣没这说过。”
他情真意切,眼眸含泪。
若这些事都坐实,他怕是逃不过死,如今不过是求生本能,在负隅顽抗。
“哼!”
这话说太重,李溪亭受不住这个罪名,很快就不敢再哭出声,只红肿着眼睛,小声呜咽。
大殿内切继续,皇上看着这个从前他觉得有几分良善儿子,冷下声音,“所以,你确实绑宋暮云,却将罪责全推给你大哥?”
他扫眼自己大儿子,觉得大儿子也蠢没眼看,年纪这大,怎还会被年纪小弟弟这样算计呢?
慕容清自然也不想个人担这罪名,他跪拜,毫不犹豫道,“是大哥命人绑宋暮云,囚在自己府邸,儿臣知道这件事,却没有说出来,反而助纣为虐,是儿臣错!”
慕容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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