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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玩游戏的人(10 / 11)

那年决定退休时,所剩弟子也就没剩几个

搬回东京后马上与老师联系上,但们总是无法约定时间,要没空,要天气太热或太冷,还有时候老师身体不适,约次其实也不容易。过大约年,终于能够去老师家拜访,时隔多年与她见面。从车站走路到她家要二十分钟,路上风景发生巨大变化,曾经上完课母亲经常带甜甜圈店早就没,变成个停车场,小学六年级时开业大型时尚百货也不见踪影,换成个公共文化设施,路边葬麦面店和鳗鱼饭店也消失,多起来反而是杂货店、咖啡馆和手机专卖店,幸好最喜欢和果子老铺还在。老师家从外面看起来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以前用来上课房间,现在变成老师寝室,里面放张电动护理床。给做奶茶老太太,十多年前已因病去世。而老师,虽然上些年纪,但依旧美丽。唯不太习惯是她穿着普通衣服,其实也穿得挺细致,黑色裤子搭配浅色高领衫,再套上淡紫色对襟毛线衣,但从小看惯穿和服老师,还记得她穿着和服坐在古筝前样子多地好看。她说这也没办法,穿和服比穿普通衣服要花时间。“习惯这种衣服轻松,就无法回到和服”,她笑道。

见面前天,老师嘱咐在附近超市买两个便当,这样可以边吃边聊,于是从车站走过来路上买迷你三明治套餐和照烧鸡肉饭。在老师家里打开超市塑料袋,问她想吃哪个,老师犹豫许久后选三明治。“吃得很少,三明治话,吃不完就可以放冰箱”,她说完把两个便当刚刚好钱硬塞到手里。吃饭时候她说正在进行“终活”2,因为她发现最近行动更为不便,和她关系要好邦乐器匠人好像得阿尔茨海默病,老师也怕自己以后都不会照顾自己,于是从现在开始减少家中物品,这样“以后”少给别人添麻烦。“你也知道,那位匠人以前很能干,但上次请他给三味线蒙上猫皮,蒙得点都不紧,怎弹都弹不出好声音。他神情和性格也变

毫无表情,说话也很少。”

老师整理物品还包括古筝、三味线以及和服,和服统统送给曾经弟子们,古筝和.三味线卖给邦乐器匠人们,据她介绍进养老院费用超乎预料,而卖乐器钱可以弥补其费用。老师有架特别好琴,声音好听不用说,手感舒适,弹奏不费力,就是好弹,好到其他老师们在外面表演时都向她借用这架琴。“时候这架琴是百八十万,乐器店主人跟算便宜点,最后百六十万成交。你知道现在它值多少,才四十万。”老师有个学生,是前辈,现在弹奏古筝水平提升不少,经常在东京国立剧场演出,老师问过她想不想要这架琴。而她回答是自己也没有小孩,老之后也不知道怎处理那古筝,老师您按您自己想法处理=其实也弹古筝,又不是拿不出四十万这笔钱,但既然比弹奏水平高许多那位前辈那自律,要在这个时候蹦出来跟老师谈买卖,实在说不出口。再说,学会克己也应该是学艺路上环。

“可是家里没有古筝,您不会想念吗?”吃完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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