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好酒好菜,但若非大官家大宴,也不能聚齐这多公子哥。
不会儿,众人就畅饮起来,这里不少人都与祁丹椹是旧识。
王氏公子王又举起酒杯,走到祁丹椹面前,道:“少卿大人,昔年将您推到湖里,乃小人不懂事,小人以这杯酒向您赔罪。小人最佩服你这种有毅力读书人,若非因字画卖不出去,也不至于靠着走街串巷打零工、帮各府邸送饭菜酒水为生,当年大人可真是不容易,为节省二十文笔墨钱,竟寒冬腊月跳入湖中。当年是们太混账,给您赔不是……”
席间有些公子流冷汗。
王家乃龚州大家族,与节度使梅家是姻亲。
这次六皇子七皇子来此,除争功以外,怕是都想收买南方士族豪商支持。
如今两位皇子给各家发请帖,摆宴席是同天,不正是想看各家态度?
大部分富商士族本着各不得罪原则,分别将族中收到请帖公子分成两拨,拨去赴肃王宴,拨去赴锦王宴。
部分想亲近太子,就去赴锦王宴。部分支持世家大族,就去赴肃王宴。
因此,在次日午时,无论是中立,支持太子或世家,收到请帖人几乎都来。
翌日,祁丹椹向宣瑜宣瑛借来他们王府亲卫,分别吩咐两位王爷侍卫,拿着各自王府名帖,去富商士族家里拜访,邀请各府邸公子们到驿馆商议赈灾之策。
他将时间把控刚刚好,两王府名帖或先或后、时间不送到各府邸上。
各府或多或少都收到来自两位王爷名帖。
看到名帖瞬间,他们有眉眼弯弯,有露出然之笑,有平静将名帖放置旁。
但无论什反应,他们心中都只有个念头——肃王与锦王要他们站队。
王又自幼便横行霸道、欺男霸女、鱼肉乡里,而他们就是他泥腿子。
当初这位少卿大人就是被他欺负人之,那时祁少卿尚且年幼,不过十二三岁,靠着在酒馆里,给各府邸送菜糕点酒水维持生活,买点劣质笔墨。
当时他送糕点到王家画舫上,王又见他介平民,却做着青天白日梦,妄想读
他们到驿馆不见两位皇子,却只见到祁丹椹站在西苑前,盯着支被沉甸甸积雪压弯腰苦红梅,怔楞出神。
见到人陆陆续续到齐,祁丹椹这才摆出副不冷不淡微笑:“诸位公子,肃王与锦王临时有事,特意命下官代为接见各位。既然都是来赴宴,都由在下代为款待诸位,不如起吧。”
诸士族豪商公子们不明所以,心中犯嘀咕,但既然来,也只好陆续赴宴。
酒桌上菜都是常见咸菜,连肉都很少,各自碗里都是清汤寡水米粥,连半勺糖都没有。
这放到他们府邸,喂狗狗都不吃,但如今是大灾之年,对方又是负责赈灾*员,这些公子哥们自认为看透各种内情,便也不曾说什。
不管朝堂分为几党,但南方之地都没有参与各党派系之中。
他们虽不站队,但是并非不解朝局。
朝中局势三分,四皇子为首寒门党,五、六皇子为首世家党,以及皇室正统太子党。
虽说四皇子深受嘉和帝喜欢,但他手里无权,朝中无根基。
真正掌控局势乃太子党,与勋贵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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