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如擂鼓,鼓作气:“……”
祁丹椹见宣瑛纠结、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说模样,道:“殿下怎?要说什?”
他觉得今晚宣瑛不正常。
明明讨厌断袖,还把披风给他。
向来做事行云流水,现今却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像个满怀心事闺阁女子。
宣瑜都敢扒他裤子呢?
靠,宣瑜扒他裤子!
靠,祁丹椹还说过宣瑜身上都是优点,身上都是缺点……
靠,祁丹椹年纪轻轻,心眼就瞎。
不对,现在应该要对祁丹椹说喜欢他。
怀疑最终结果是,他确实喜欢祁丹椹,见不到他就想见他。
经过反复自痛苦洗脑、拯救、挣扎之后,他决定妥协。
反正祁丹椹也喜欢他,他们这是两情相悦,又不是什丢脸事,为什要折磨自己呢?
他想找个恰当时机将这件事告诉祁丹椹。
就在刚刚,他想择日不如撞日。
看上去情绪不高。
是不是因为他没有说害怕他出事,所以才急匆匆提前退场而心情不好?
怎恋爱中人都这矫情呢?
他从善如流,眼含笑意:“主要是怕宣环对你不利。”
他想,祁丹椹肯定心里乐开花。
言语都是苍白。
爱要说出来,更要用行
飕。
宣瑛见状,直接将自己披风解下,披在祁丹椹肩头。
祁丹椹不解,想着宣瑛怎突然这好,推辞道:“殿下,下官并不冷……”
宣瑛不容拒绝道:“你别想感染风寒找本王告假,事情到关键时刻,你不能生病。”
祁丹椹想宣瑛说得在理,便没有再拒绝。
宣瑛好不容易攒够劲儿下子泄。
他说不出口。
说他喜欢他是不是太矫情。
可不说话,怎让祁丹椹知道他也喜欢他呢?他为他断袖呢?
突然,他想到什。
知道自己想远,他立刻回神。
他心砰砰跳,呼吸急促,看向祁丹椹道:“本……”
“本王”两个字是不是太高高在上?
显得不够真诚。
相爱两个人应该是平起平坐。
今夜月黑风高,适合对他说——喜欢你。
他脑子里反复想,喜欢他就要说出来。
如果不说出来,他怎知道也喜欢他呢?
对,要说出来,定要说。
宣瑜那脑子有问题都敢说,为什不敢?
毕竟是他最爱人担心他。
他想,如果跟祁丹椹摊明说也喜欢他,他会不会幸福晕过去?
他在那夜回到锦王府后,辗转反侧夜无眠。
他终于认清事实,他似乎、可能喜欢上祁丹椹,他成断袖。
这件事让他连续几天无精打采,以及对人生、世界、自己产生怀疑。
出义庄没多远,两人继续往前走去,山林间清风徐徐,夜色沉沉笼罩着他们。
空荡荡山道上,前方是两个人被上弦月拉长身影,后方几个锦王府侍卫跟着,其他人沿着最近崎岖小道下山。
祁丹椹问道:“殿下不是说今日宫里有宴会,怎到义庄来?”
宣瑛看着蜿蜒山道:“宫宴开始时候,本王见宣环急匆匆走,料想会出事,就提前退场。”
他侧目看去,只见祁丹椹微垂着头,鸦羽般长睫在眼睑处投下片阴影,明亮漆黑双眸辨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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