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为他讲过治国大策,抱着他教他学骑马射箭……
就算是父母血缘,他也不该将整个齐家往绝路上逼。
现在想来,是他们家先把他往绝路上逼。
边说,她边痛哭流涕道:“侯爷饶妾身,妾身知道错。”
安昌侯听完,心惊胆寒。
他终于知道祁丹椹为何如此恨他们。
个八岁孩子,是如何在匪寇手里活下去。
又是如何艰难走到今日?
宋慧娘吓得哆嗦,她哭喊道:“侯爷,妾身做错什?你为什要吓妾身,妾身不经吓啊……”
安昌侯怒看向宋慧娘:“当年,匪寇洗劫别庄,你有没有收到勒索信?”
宋慧娘顿时所有哭喊都忘,呆愣半晌不知道如何回答。
安昌侯从何处得知?
他都知道些什?
走到水阁,他抓住宋慧娘乱糟糟长发摁进水中,如此往复十数回,宋慧娘终于清醒。
这种药是宋慧娘当年端给苏洛。
苏洛因服用过多而彻底疯癫人事不知,若是前期服用不多,人只是会偶尔疯癫,刺激刺激就会回过神来。
他看宋慧娘这模样,像中毒不深。
应该是祁丹椹腾不出手报复宋慧娘,但又不想让她好过,就想出这个以牙还牙法子。
只见安昌侯拖着宋慧娘就往水阁走去,边走边怒喝喊道:“管家,请家法。”
二房夫人震惊错愕。
她不知安昌侯为何突然发这大火。
她与宋慧娘向不对付,这贱人出身低贱,当上侯夫人后,天天找她麻烦。
后来安昌侯让她掌家,她也想着法子找对方麻烦。
难怪他在朝堂五六年,他们几乎日日相对,父子相见不相识。
那风霜浸透苦难磋磨出面容,他根本无法认。
他知道他不是个好父亲,但除祁丹椹母亲那件事,以及在苏洛死后,他看到齐云桑,就想到苏洛惨死场景,他寻个理由将他发配到庄子上,刻意忽视他以外,他不曾对不起他。
他也曾握着他手教他写字,将他所有引以为傲技能教给他。
他也曾因有这个神童儿子而骄傲,将他诗赋挂在书房正中央。
安昌侯见宋慧娘这模样,心里已经确定七八分,怒喝:“打。”
两个侍卫拽着宋慧娘就摁在木凳上,她惊恐害怕道:“侯爷,饶妾身,妾身与你四十多年情谊,你真要……啊啊……”
侍卫两杖下去,宋慧娘臀部见血,她疼得几近晕厥,连忙求饶:“有,有……侯爷,饶妾身,有……”
安昌侯制止侍卫:“说下去。”
宋慧娘不敢隐瞒,将事情五十说。
真是睚眦必报。
他将宋慧娘往地上摔,怒道:“你清醒吗?”
宋慧娘不知为何身在这里,也不知安昌侯为何发这大火,她哭得梨花带雨见犹怜:“侯爷,妾身做错什?您要这对?”
咚声。
两个侍卫抬进来木凳,那是杖刑凳子。
但她碍于齐云星,不敢做得太过,只能在对方疯疯癫癫神志不清时让对方喝脏水、学狗叫、给她擦靴子……
饶是如此,她也没想过让对方承受家法。
那可是会打死人。
安昌侯忽然意识到宋慧娘疯癫似曾相识。
他边拖着宋慧娘往水阁走,边让人遣散宋慧娘身边人以及府邸闲杂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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