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重病,宣瑛才能找借口入宫探望,嘉和帝才会出现在未央宫。
他们只能赌这次机会。
此刻贤妃,倚靠在床头,额头上包裹着白色纱布,纱布渗出血,她面色泛着青灰色,唇角全是因高热而泛起死皮。
这段时日,她忧心悲痛,茶饭不思,已经憔悴不堪,整个人与重病没什两样。
因宣瑛给她递消息,她为保证万无失,就跪在未央宫殿门外,祈求圣上对太子开恩。
他说,要不做,要做就做绝。
他若出手暗杀,是杀人,而他要是韩国公看着整个苏家颠覆……
飞羽好奇道:“公子意思是说程家会招认?”
祁丹椹上马车道,“可能不会。”
飞羽不解:“若程家不招认,太子殿下岂不是直被冤枉?”
宣瑛看祁丹椹眼,心道自己果然与祁丹椹是天造地设对。
就算是那种结婚几十年老夫妻,也不可能做到他们这般心有灵犀心意相通。
祁丹椹对宣瑛行礼道:“殿下,这件事成败在贤妃娘娘。”
宣瑛点头:“本王明白。”
从锦王府出来,飞羽恭敬上前,递给他披风道:“公子,今日议事顺利否?”
正严明,不包庇母家,才导致祸事,这件事发生,代表着他与程家彻底决裂,也就意味着他背后无世家,那在殿下与五皇子之间,圣上会更愿意选择殿下。原来是这样,你们两人早就想到吗?”
卢骁此言出,几个太子党官吏震惊。
这两人可真适合朝堂。
帝王心思被他们摸得明明白白,算计得清清楚楚……
帝王怕世家掌权,所以才会扶持四皇子。
五月底已经入夏,她跪在烈日下整整两个时辰……
经过这折腾,此刻她,倒像是沉疴难治久病榻前,脚已经踏入鬼门关。
宣瑛看到她这副样子,心疼不已,恨不得将程国公给活剐。
他有点后悔出这种主意自己。
贤妃虽说最开始收养他是因为先太子恳求,但她确实将他当成亲子,甚至因为他不
祁丹椹道:“程家在皇室面前,连半盘菜都算不上。可笑圣上忌惮世家,认为这些世家同气连枝,却不知这群人也在互相吸食着对方血,旦有更大利益与诱惑,什兄弟,兄妹,祖孙,父子,统统算什?皇室是寸河山寸血,世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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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
贤妃被限制,不能出宫,也不允许人探望她。
宣瑛悄悄给她传递消息,要她装病。
祁丹椹接过,道:“很顺利,万万没想到,二叔公这头老蒜,脖子都埋入棺材,还这乐于找拍。”
他二叔公也就是他外公弟弟、母亲叔叔,现今韩国公苏鸣。
飞羽垂下眼眸,握紧手中刀。
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杀掉那个踩着亲哥哥血走到今日韩国公。
是祁丹椹让他稍安勿躁。
但倘若出身世家太子殿下却不被世家掌控,彻底与他母家反目,那他将是嘉和帝最好选择,也是最轻松选择。
他不用为他筹谋,也不必为他费心,他只需要让太子顺利继位即可,他甚至不用担心他百年之后,太子殿下没有掌控世家能力……
真是条绝妙计谋。
此后东宫与嘉和帝将是体。
他们都有点感恩那个背后设计太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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