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日后,苏鸣不仅没有行动,甚至将苏彬关在府邸,不允许他出门。
可能是当惯魏家狗,听主人话已经刻在骨子里,
那时,他们彻底沦为弃子,六皇子会毫不犹豫杀他们。
所以他们苏家必须想个万全之法。
他连忙跑出去道:“多谢公子提点,在下今日先回府,改日定好好给公子赔礼告罪。”
秋风看着轻风卷起帘幔。
心道,但愿赔礼告罪那天不会太远。
这话说得苏彬愣。
他没想到秋风这敏锐。
六皇子不仅不会保他们,可能直接送他们去死。
他祖父早就觉得灭口程国公才是最好选择,因为死人才不会说出秘密。
现在是六皇子让他们别动,坐以待毙。
秋风佯装委屈不满:“奴这不是担忧公子吗?公子是奴知音,奴不希望公子出事。既然公子如此忌讳,那奴就不说,公子,请走吧。”
苏彬见秋风为他委屈担忧,他欣喜万分,就仿佛他膜拜神眼中有他样。
继而他赶他走,他又舍不得,道:“不是怪你……”
最后,他妥协道:“你说吧,听着,待会儿再为弹曲吧,你帖子真难递,三个月才轮到,今日要多听几曲。”
秋风虽不解朝堂,但表少爷要让韩国公杀程国公,现在六皇子阻止这件事。
惊诧:“是吗?”
原来环节出在这里。
六皇子怕韩国公灭程国公口,让韩国公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提前打好招呼。
韩国公以魏家马首是瞻,就算他心有戚戚,他也不敢不听六皇子话。
苏彬道:“是啊,六皇子说得话,能有问题吗?亲耳听到肃王府幕僚与祖父说。你别听沈二瞎说,他就是不想让你接名帖,好去接他……”
不过他都等十三四年。
何妨再多等几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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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当日就将所有消息传递给祁丹椹。
祁丹椹没想到秋风竟然知道分裂六皇子与苏家关系。
鬼知道这是不是六皇子在玩他们呢?
他亲舅舅仇、与满士族怒,都能被他拿来耍着玩……
这人没什同理心,又是个彻头彻尾疯子。
鬼知道他在玩什把戏。
将来万程国公交代点什,他祖父污蔑太子,形同谋反,是诛九族大罪。
他只需要让苏家有人不信六皇子就行。
只要有人动摇,那他必定要去说动苏鸣。
眼前这个人是他最好选择。
他缓缓道:“奴在悲画扇这多年,听很多朝中秘辛,因为你是知音,才告诉你。”
他将苏彬哄开心,道:“你觉得六皇子可信吗?他在乎过谁吗?他连自己亲舅舅都不在乎,他玩烽火戏诸侯又不是次两次,所以苏家不能全信他,这桩事若真与韩国公府扯上关系,到最后东窗事发,你觉得六皇子会保你们吗?”
秋风担忧看着苏彬:“可奴听说,六皇子杀人不眨眼,他从不把谁命当命。听说海大学士就是他逼死呢……”
悲画扇是销金库,是温柔乡,更是朝堂第手消息来源地。
这里面人知道些什根本不足为奇。
更何况是秋风这样千金难求曲四大公子……
所以苏彬并未怀疑秋风从何得知六皇子秉性,便道:“不可议论朝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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