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鸣无法全心交托全族命,但他也惧怕六皇子威严,所以只能暂时坐以待毙。
只要李从心放出些审问程国公假消息,些能与他牵扯到消息。
想必以苏鸣耐心,绝不会坐以待毙。
六皇子警告与满族性命相比,他更愿意相信自己选择。
他要步步瓦解苏鸣心理防线,最后请君入瓮。
他不是愚蠢之辈,自然看得清其中缘由,只是他现在要个证据,个供词。
祁丹椹告诉他,他可以让他完美交差。
所以,他就来。
祁丹椹道:“下官方法很简单,让幕后之人再行动,打草惊蛇,不就很容易找到证据吗?”
李从心向他投去好奇目光。
对方就坐在他对面,穿着身素淡灰白圆领常服,举手投足间极其优雅,像个生活富裕世家公子。
他面若好女,唇畔总挂着似有若无微笑,双阴鸷眸子看向他时,他仿佛感受到色彩斑斓毒蛇吐着信子在肩背后爬行。
那种感觉,比屠刀架在脖子上更渗人,也更恐怖。
或许在宫里低头俯首习惯,此刻他微微俯身,在清茶中加勺糖,轻轻搅拌着。
他道:“你让很意外。”
他不敢不听六皇子话。
也可能是他想通其中关窍,知道这个关键时刻不能灭口。
他觉得要适当给苏鸣点刺激。
所以在五月初四那日,他约李从心。
五月初五,端午节,汾河河上某不起眼游船上,李从心赴约。
他
祁丹椹道:“下官希望掌案监大人能放出些消息,迷惑对方,只要让对方以为程国公交代什,但又没有交代完全,那这时,为自保,幕后之人定然会现身……”
李从心目光阴冷看祁丹椹眼,看得祁丹椹后背发毛,他道:“你想让那人灭程国公口?为什?”
祁丹椹微笑:“各为其主,程国公是太子殿下拖累,若没程家,太子殿下才是圣上唯选择,所以下官要为太子殿下分忧。就像大人也要为圣上分忧样,难道圣上就不想看到程家不再拖累太子殿下吗?难道圣上不想让太子彻底成为他选择,而非与世家藕断丝连吗?”
苏鸣现在被六皇子警告,不敢轻举妄动。
但他绝不会彻底信任六皇子,六皇子在他们眼里只是个疯子,他不会把他们当成伙伴看待,更不会把他们命当命。
祁丹椹微笑:“掌案监大人也让下官很意外,下官以为大人不会赴约。”
掌案监品级是三品,若以官职论,他比祁丹椹还高品。
李从心开门见山道:“你提出个很好条件,让咱家心动。”
他这几日查程国公案,查到程国公就断线索。
程国公嘴巴硬得很,丝毫不愿意交代出幕后之人,口咬定是受太子指使,若是动用刑法过,他会破罐子破摔招认所有罪。
祁丹椹曾远距离看到李从心处理学子跪谏之事。
那时李从心人椅坐在刚发生动乱天工门正中央,捧着杯热茶,四周些被杖杀学生尸体,以及数百名学子流鲜血。
侍卫在搬运着尸体,宫女太监泼水洗血渍,只有他云淡风轻品茗喝茶。
那时,祁丹椹就想,最好这辈子别同这个人碰上。
现在,祁丹椹依然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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