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
郁舒眼神纯粹得像初生婴儿,不加掩饰地表露着自己关心:“想让你休息得舒服点儿,家里没有冰袋,你委屈下,用吧。”
陆凌风呼吸紧,手上不自觉收紧力道,郁舒察觉手上禁锢,偏头觑他,发现陆凌风面色沉重,便强打精神问:“在想什?”
“在想……为什?”陆凌风仰头望着纯白得令人目眩天花板,眼尾染着红色,像是真在思索着什。
郁舒:“什为什?”
郁舒思考问题时候习惯自言自语,没想到居然得到回应。
“你手。”陆凌风大概也是烧晕,心里怎想便直白地说出来。
郁舒犹疑视线在自己双手上游走,随后,他捧住陆凌风两颊。
“这样会好点吗?”
是舒服吧。
恢复点再喝。
“先放着吧,暂时还不饿。”
郁舒没再强求,反正粥时刻替他温着,想什时候喝都可以,只是不知道热退下来没有。
杨洛这里虽说东西齐备,但到底不是医院,偏偏缺准备体温计,无法,他再次把额头贴上陆凌风额头,试试温度,眉头蹙成团。
他额头温度高得像是能滚鸡蛋。
持续高烧让人思维退化,陆凌风迟缓地,沉默着捋清发生切,像在敲个复杂程序代码,最
他天生体温偏低,幼时身体又不好,因为体寒手脚常年冰凉,之前每次碰到陆凌风都觉得他热得像团火焰,现在发起来烧来更甚。
郁舒想会儿,上前掀陆凌风被子,蜷缩在他身边躺下,像只冬日贴在壁炉边猫。
靠得太近,肢体不可避免产生摩擦和接触。对方光滑小腿几乎蹭上他腰际。偏偏始作俑者无知无觉,还在不停往他身上靠。
秒,两秒……陆凌风那双墨眸眨不眨,眼里光逐渐暗沉,宛如潭深不见底沼泽。
他拦下郁舒想要拉下被角手,撑起身体,在两人之间重新拉开安全距离。
不会儿,他两只手也往陆凌风双手探去,对方像是生病有小情绪,想躲,被小郁医生眼疾手快抓回来。
“怎办陆凌风,你还是好烫啊。”
这样睡觉怎能舒服呢?
他刚在网页上看见可以给发烧病患做些物理降温,譬如用冷水浸湿毛巾。可是陆凌风浑身都在发烫,毛巾好像不够。
“还有什东西是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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