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陈桓怕他正事说完就挂电话，于是连忙问，“刚下班吗？”
刘子衿正巧走进楼里上
电梯，没注意陈桓说什
，就随意嗯声。
电话那头嘈杂背景声消失，变得异常安静，像是进入
个狭小封闭空间里。
陈桓记得医院正常下班应该是是五点半，按理来说刘子衿应该早就到家，当然除加班情况。但听他喘气声，更像是不太剧烈运动完频率。
“你不会是走回去吧？”
不过只是单方面罢。
陈桓习惯性点进对话框，毫不意外，没有条消息。他划出键盘准备编辑消息，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发些什，今天发生事属实不算有趣，没有和刘子衿分享价值。
于是干脆躺回床上，仰头看着手机屏幕，不停地打字又删除。半个小时过去，不仅没编辑出条完整信息，反而惹得陈桓自己更加烦躁。
他干脆心下横，手在脑子反应过来前，抢先把电话拨出去。
“喂。”
上，纵使再气不过，他作为公司领导也只能冷静下来客观对待。陈桓简直他妈快憋出内伤，他现在就想来根烟猛吸口，可他早决心戒，兜里只有戒烟糖。
他回到宾馆，连澡也没洗，鞋也没脱，就直接把自己砸在床上。上半身瘫着，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领子上。双臂展开呈字，两条大长腿耷拉在床沿。
结果床都还没躺热乎，陈桓忽然挺尸样坐起来。
完，几点？
他这两天股脑扎在工作里，白天黑夜倒，又几乎直待在室内，压根失去时间概念。只依稀记得，坐上出租车时候，天好像是黑色？
刘子衿刚准备按楼层键手指顿顿，他简直怀疑陈桓在自己身上装个监控，不然怎才两三句话功夫，就已经精确推理到他是下班后走路回家。
他自胸腔里发出个气音，“陈桓，你是十万个为什吗？”
“当然不是。”陈桓看着远处灯火通明居民楼，耳
陈桓听见刘子衿通过电波传过来声音，顿时如梦初醒，他把手机拿远点，反复确认是通话界面没错。也不知道为什，他莫名就从床上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动作迅速地整理好发型，扣上衬衫领带。明明对方什也看不见。
陈桓把声音压在喉咙里清清嗓，“子衿。”
刘子衿会接电话完全是因为他原本就打算下班后和陈桓交代下医嘱，顺便通知他下周可以安排林女士出院。没想到刚走到小区门口，对方就打电话过来。
“嗯，”他走得快，气息有点不稳，“下周你找个时间来帮林阿姨办出院。”
陈桓把音量放到最大，贴在耳边，自然能听见刘子衿那儿有车呼啸而过声音，还夹在着些喇叭声。他说话声音不大，陈桓只能费劲地从嘈杂环境中挑捡出他声音。
陈桓连忙里里外外找圈，最后发现手机原来在自己兜里。
看时间。
八点。
他随身带这部是私人手机，平时没什人联系他。毕竟陈桓人际交往原则是和谁都保持着合适，安全不会互相打扰距离。有利益关系可以联系，但没必要深交，他不太喜欢被人情世故束缚。
其实完全可以说，这就是刘子衿专线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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