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轻飘飘地走出房间。
邓离松口气,伸手勾住那件长裙,长裙是她从前衣服,这说来,宋迟穗还没有来得及扔她衣服?
她站起身,光着脚站在衣柜面前,伸手拉开衣柜门。
映入眼帘,是她曾经穿过衣服,它们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橱里,因为时间蕴藏,显得它们尤其地珍贵,那些还算好记忆,也驱散走她部分害怕。
宋迟穗没有扔掉她衣服?
这话语双关,她确想替她洗澡,也确想触碰,这些年来,找她回来,不就是图她那点东西。
还有她浸入骨髓好,这辈子,怕是再重新找人,也找不到。
说完,她视线落在她露出胳膊上,顺着往下看,本想看看她如玉长手,却首见到她腕间勒痕,勒痕呈青紫色,拇指头宽,沿着手腕绕圈。
宋迟穗心紧,呼吸滞涩,她还是不小心伤害到她吗?
“姐姐,你手。”
她身体湿湿,窝在被子里,眼下不知道宋迟穗还要提醒她什。
对方也安静地坐着,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这没来由打量让她毛骨悚然,她害怕地挪着屁股,挪到墙角位置。
那双眼睛却直守着她,她挪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邓离叹口气:“你为什要帮洗澡。”
宋迟穗知道她才回来,肯定还不适应,但见她吃满满碗烧鹅饭,也还有心情泡澡,就知道她适合生活在富贵温柔乡。
而逃背影,宋迟穗唇角微微勾勾。
她举着手,嗅着十指上气味,那混杂着牛奶味玫瑰花味还有股淡淡,不知如何形容味道,侵入她鼻腔,刺激她嗅觉,让她差点晕倒在浴室。
随着卧室传来声哎哟声,短暂美好很快散去,宋迟穗收回手,急促回到房间。
邓离在床上打滚,手握着腿,看样子是抽筋。
她忙上前两步,帮忙按着她脚,将她脚板心扳直:“姐姐,打直。”
什意思呢。
她摇摇头,让自己不要
“你别过来。”
邓离靠着墙,裸、露肌肤贴着冰冷墙面,寒凉从背后灌入躯体,她脸色惨兮兮地,眼睛上还挂着晶莹水珠,几缕湿发挂在她额前,显得她清冷疏离:“求你,消停些。”
从前,她不会对她说这样重话,也不会用这样神情面对她,那些过去美好涌出来,和现在形成鲜明对比。
宋迟穗心凉半截,到底怎做,姐姐才肯认她,原谅她。
她怅然站起身,到衣柜里拿出件长裙来,轻轻叠好好在床头,指尖抚摸着柔滑丝绸,心情也淡定许多:“你衣服,早些换上吧,不然会着凉。”
十字牙哪里容得下她这尊大佛呢。
如今只要人回来,心事,慢慢来。
往后余生,她有是耐心和时间,可她也并非什娇软妻子,有是手段。
只是用不用得上,要看邓离表现。
她侧着身,知道点到就好:“只是想履行妻子义务。”
邓离照做,冰凉小手竟让她感觉到凉爽,很快,腿没有那痛。
宋迟穗双大眼睛盯着她:“还疼吗?”
莫名,真很像是在关心人。
邓离缩回脚,把被子拉过来盖着自己身躯,刚刚被轻薄,她还心有余悸,害怕。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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