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穗坐在邓离身旁,手拿着棉签给她上药,她手上勒痕淤青,便用是红色花油药膏,像是鲜血。
每上次药,邓离拳头都紧紧捏着,好像要醒来般。
宋迟穗不知道她在做什梦,只替她抹好手腕,小心翼翼退到她脚腕处。
她裙摆往上撩,露出那对
邓离累,她本以为自己精神会支撑起她几日几夜不眠,好歹看清楚自己是怎死,只是不知道是饭饱后困顿,还是温柔床铺绵软,让她竟放松警惕,坚持不知道多久,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渐渐消散。
很快,噩梦缠身。
周遭寒意袭来,她猛睁眼,见大雪皑皑,周遭刮着风,她穿着单薄衣衫被按在冰湖上,白雪染白她头发,眉毛,睫毛,红唇上也似结霜般带着白色颗粒。
“小穗,错。”
面前女人脸色苍白,抬着头,眼神俯瞰着她,像用下巴看人。
“不是训斥你,你若真喜欢她,留她下来也可以,但不是你这般。”她侧卧着,瓷白玉手拖着头:“你分明拥有这好外在,不去用,反而用武力你偏偏又没什力气。”
她蹙眉:“没力气,管家有是力气!”
宋迟秋笑,笑声带着难以言说犹豫:“有时候,有场景,只有你们两个人,你怎办。”
宋迟穗站起身:“自有办法。”
她转过身,起身朝门外走去。
想太多,几件衣服而已,能有什意思。
*
夏夜虫鸣透过纱窗传到安静卧室内,落入依靠在大理石桌前少女耳朵里,她手支着下巴,仰头看着天空。
月亮藏在乌黑云层里,只露出朦胧身影,弄得人心情闷闷。
宋迟穗眼前还有很多疑惑,她为什走,治腿伤药从哪里来,她是如何脱身。这些问题都卡在邓离并不想认她这关里,且周遭人都觉得她是疯,带个模样替身回来。
雪白手指夹着枚亮色刀片,刀刃在雪光之下闪耀着钻石般光芒,嚓,刀锋利地落下,割断邓离右手经脉。
邓离蹙着眉,手想挪开,却像是被定住般,怎都挪不动,她感受到腕间冰凉液体流动,空气中也弥漫开股刺鼻味道。
定是流动鲜血。
“放过,不是她,不是那个人。”
她摇着头,祈求面前女人,女人却丝毫没有改变主意,对着她另只手又是两刀:“啊。”
宋迟秋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也要懂得诱惑,投其所好,温顺点才是。”
她刚好走到门边,小手扶着门沿,指节在木门上轻轻扣。
“不是那样人。”
她轻轻掩上门,门缝叩紧之前,里边传来阵叹息。
*
但是她心里清楚,黎安就是邓离,这点,她不再同那些人解释。
床上陷落在阴影里女人叹口气,适应黑暗后,可见团白色身躯正半卧在床,双眼睛真切盯着她:“你就是太着急,既然喜欢她,可不能来强。”
宋迟秋已经和她做过很多次思想工作,她让她放她回去,可惜,这是不可能。
看来她说这句话,是有所松动意思。
宋迟穗低着头,捏着手里白色药管:“借用姐姐膏药,姐姐就要训斥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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