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成生命禁区。据说北冰洋冰盖和岛屿上曾经有人幸存,后来他们也都死,因为没有电力和食物。们比他们幸运,大灾难发生时候,南极洲拥有四座核电站、三十六个地下基地,甚至还有专门为研究太空旅行而设置两个合成食物研究院及附属工厂。联合国世代飞船计划也在这里设置训练基地,把个大飞船骨架放在极地严酷环境中接受考验。这个大飞船周围和地下,就是所在基地,南极洲最大基地城市——联合号城。南极洲有三十四万人口,这就是目前世界上所有人,们所知道全部人。
如果对于痛苦和绝望没有感受,这样死亡也不算什。亿万年前,那些寒武纪生命大爆发之后三叶虫,六千五百万年前,那些统治大地和天空恐龙,都经历大规模死亡,然后灭绝。而生物圈却永远不死,总会在每次毁灭性打击之后恢复生机。生命总能够为自己找到出路。人类祖先也曾面临灭绝,十万年前黄石公园火山爆发触发冰川期,严寒和饥饿杀死成千上万人,整个地球只剩下上千人口……然而人类还是挺过来,发展文明,繁衍出八十亿人口,遍布地球每个角落。和冰川世界中苦苦挣扎蒙昧祖先相比,们现在处境无疑要好太多,至少们还有文明和三十四万人口。
埃博病毒项目组负责人巴罗西迪尼阿博士,是个印度人。印度是个炎热北半球国家,带着几分神秘,然而这个国家却派遣个科学考察团长年驻扎南极洲。巴罗西迪尼阿到这儿来是研究史前细菌。南极洲曾经是温暖湿润大陆,有繁盛植被和各种各样动物,还有无数细菌。动植物早已经不复存在,细菌却很可能仍旧活着,冰冻在亿万年坚冰之下,生命进程停滞,却仍旧活着,只要把它们带到地面就能苏醒。两种相隔亿万年生命亲密接触,即便不算神奇,至少也激动人心。巴罗西迪尼阿却退出这激动人心事业,转而研究埃博病毒。他别无选择,作为人类唯幸存微生物学家,他要撑起三十四万人希望。喜欢他,因为他居然是个会说中文印度人。而且,据说自从他妻子死于大灾难后,他直独身,不近女色。喜欢这样痴情而执拗人。
在个白色实验室里见到他。他让躺在张床上,做准备工作。切都准备就绪,他拿出张有密密麻麻文字纸来让签字。
签字!已经签无数张纸,无论其中内容有多不同,核心只有个:自愿放弃生命,没有人对死亡负责。死亡是件大事,特别是自愿死亡,哪怕声明过千遍也有人会要求声明第千零遍。拿起笔,准备写下名字。然而行字让停顿下来——“身体被啃噬过程中,会出现高热和极端灼痛……”等等,是来做病毒实验,并不是来让某种东西吃掉。把这段声明指给博士看,请他给出个解释。
博士看着,目光犀利,“他们没有给你解释过吗?”
坚定地摇头。
博士拉过椅子,坐在身旁,“好吧,可能你对生死并不在乎,但你定在乎你是怎死。人都不喜欢死得不明不白。首先,埃博病毒并不是病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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