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虽然可能不是这种死法。那条毒蛇被子弹打成两截,残存点生命力让它从角落里弹起来,咬住入侵者。死者眼睛瞪得很圆,永不瞑目样子,咬住他毒蛇也瞪着同样溜圆眼睛。想,死时候,定要把眼睛闭上,那个样子比较安详。
死三个人,现在只剩下个,而们连那大楼门都没有跨进去。切不可能如此巧合。巴罗西迪尼阿是对,埃博会阻止们进入。而为接触到它,只有种办法——必须死去。
被鸟啄死,被虫子吃掉,或者被毒蛇咬死……不能让埃博用这些方法中任何种杀死,只有种选择:像大灾难中人们样,被埃博病毒感染,让它吃掉。这就是志愿者需要做到事:走进这个大门,步入地下,在那可能重达三十吨埃博肉球菌集群面前奉上自己。脱下防护服,放下所有武器。空气中有无数埃博肉球菌,深深地呼吸口空气,把这种肉眼看不见小东西吸入身体。门敞开着,里边很阴暗。巴罗西迪尼阿要求,定要走进那深埋在地下堡垒,再次深吸口气,走进去。
埃博是个人名。大灾难之前,三分之人类忙着享受生活,三分之人类忍饥挨饿,埃博在剩下三分之人类中非常有名。他是三届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从根本上改变人类和疾病关系,他给人类个健康时代。但他也毁掉人类——通过用他名字命名细菌。此刻,这些小东西正在身体里发生作用。意识开始模糊。飞快地在大楼里奔跑,寻找进入地下入口。最后找到电梯,顺着电梯井爬下去。没有袭击,没有意外,切都很顺利。
大门扇扇地打开,跨过个又个门槛。最后,走到最后扇门前。门上铭牌还在,漫长岁月让它蒙上层灰。用手指抹去上边灰尘,“BEING”几个字母熠熠生辉。突然手触到些凹陷,那是些阴文,刻在“BEING”下边,微微变换角度,看到那是“THINKING”,在“BEING”光彩下毫不引人注目,却坚实地、毫无疑问地占据着席之地。不由得微笑,手上用力,推开门。某种光线泄漏出来,眼前出现片光明。
微微发光球体盘踞在整个空间,视野里是片晶莹蓝色,顶天立地。仿佛站立在个巨大水晶球前。这就是埃博?那种灰色、带着黏液、毫无美感小山包?惊讶得不知所措。
这美丽晶莹蓝色很快征服,给种异样感觉,平和而沉静,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难倒,而魂灵通达整个宇宙。向前走去,贴近那散发着微光东西。水晶里边有人像,脸上斑斑点点,已经开始溃烂,五官扭曲,仿佛畸形。那是真实世界中,正被埃博肉球菌啃噬,血肉已经开始模糊,然而却没有痛苦,没有恐惧,也没有感觉到死亡。只感到无比充实和自信,还有坦然。
伸手触摸那蓝色晶体,细腻而柔滑,仿佛绸缎,却无比坚硬。突然间感到身体出现些异样,阵奇特麻痒从肚皮上传来,肚皮位置湿掉块。拉开衣服,低头看去,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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