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算算皮夹里钱,刚好万两千元。昨天早上明明还有将近两万,怎只剩下这点?在有大笔钱进账以前,只能住网咖。不过,选择十小时夜间套餐,个晚上就得花掉两千四百元。即使不抽烟,把每天饮食费压到千元,天也得花上三千四百元。所以加上今天,他只能撑过三天。如果改成五小时千两百元夜间套餐,加上餐饮费,天是两千两百元,可以撑上五天,但接下来就只能流落街头。换句话说,从今天开始五天内,无论如何都必须找到日领兼职。
修从投币式置物柜领东西,回到歌舞伎町,在那里发现群穿着修身西装年轻人走过。从花哨发型和身上行头来看,他们似乎是酒吧男性接待者(12)。除个人身穿白色西装,其他人都是身黑色系西装。穿白西装男人和个身材高挑苗条,足以媲美模特女人,上停在路边红色法拉利。
这时,穿西装男子们齐声喊道:“您辛苦!”同时鞠躬行礼。
红色法拉利发出隆隆排气声,从修面前扬长而去。
错身而过瞬间,修看清白西装男子相貌,年龄二十五岁左右。为什年纪相仿,境遇却如此不同
单上号码进入包厢,在扶手椅上坐下。
桌上摆着机型稍嫌老旧电脑和键盘,墙上挂着耳机。虽说是包厢,但隔板低矮,天花板很高,很容易就可以从外面探头窥看,实在令人无法放松。
上上网,看看漫画,很快就夜深。因为在饮料吧无论喝多少都不花钱,他喝太多果汁,觉得有些反胃。非睡不可,他才闭上眼睛,周围声音顿时变得刺耳。忙碌鼠标声、翻漫画摩擦声、客人睡着呼吸声和打鼾声,就连店里播放背景音乐也格外扰人。直到清晨五点多,修才勉强睡着。
睁眼看,已经快九点。由于无法伸展手脚,修全身关节僵硬,但显然连冲澡时间都没。他离开网咖,把装着换洗衣物纸袋寄放在新宿车站投币式置物柜里,在快餐店吃完早餐后匆匆前往面试地点。
面试会场位于栋商住楼中,负责面试是五六名中老年男子和名年近三十男子。修觉得自己在年龄上有优势,但听完面试官说明后,他忧郁极。做警卫工作,就算是兼职人员,也必须先接受四天实习和体检。实习期间也算薪水,但要实际开始工作之后才能领到。听到这里,修大失所望。
“可是广告上写着日薪。”他提心吊胆地问。
中年面试官苦笑着说:“‘日薪’意思是以日计薪,工作当天就可以领到薪水是‘日领’。连这都不知道,那你定也不知道做警卫工作需要提供证明文件吧?”
面试官说,必须上交住民卡(11)和身份证明文件,公司会向面试者家人及家人以外第三者确认,调查面试者过去五年内经历,因为法律好像禁止五年内有过牢狱以上前科人担任警卫。
修虽然没有前科,但居无定所,父母又下落不明,根本无望录取。他只说自己会再考虑,就离开面试会场。
兼职面试还剩下居酒屋外场人员和物流拣货员,两边写都是日薪,也就是不确定能不能当天领到薪水。即使是领周薪,他手头钱连星期都撑不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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