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说太好,然后递过来个铝箔纸包。
余热未散铝箔纸包里装着炒香肠和煎蛋。修问是她自己做吗。
“嗯。蛋煎得很丑,不好意思。”
真理露出羞涩笑容,折起大纸袋。这瞬间,修期待着她会不会只送给他个人,但真理似乎发给每个人同样料理。修对忍不住萌生可笑期待自己感到厌烦,向真理道谢。
“最好快点吃,想应该还没有凉掉。”
巴巴喝口酒,沉默不语。
和巴巴交谈时,修经常觉得牛头不对马嘴,不是无法理解他用意,就是阵鸡同鸭讲,不过也确实有股奇妙韵味。当修思考着该如何反驳眼前这个老人时,便觉得又重新面对自己。
时间到六月中旬。
根据广播天气预报,似乎很快就要进入梅雨季。湿气天比天重,帐篷里头也逐渐闷热起来。如果为改善通风而掀开入口门帘,蚊子就会飞进来。就像芹泽说,住帐篷似乎也不轻松。
怕热熊西搔着因汗水而湿透身体,用湿毛巾冰敷额头和脖子。因为多个寄住客,才感觉更加闷热吧!修想到这里就觉得抱歉:“熊哥,抱歉!都是因为……”
“那都是多余。人各有职责。”
“那你职责是坐在这里吗?”
“不定是这里,会去需要地方。”
“你有信徒吗?”
“没有那种东西。你相信什吗?”
面前。他观察巴巴反应,只见巴巴连句道谢话也没有,径自打开杯装酒盖子,喝口,然后把装鱿鱼丝袋子扔到旁。修见状阵恼火:“你讨厌鱿鱼丝吗?”
巴巴大大地张开嘴巴。嘴里只有数得出来几颗牙。
“对不起,可是也用不着丢掉吧?”
“不机灵家伙,做任何事都不会成功。”
“何必这样损人?以为你会开心才买。”
“那就不客气。”
修拿碗盛饭。真理拿起热水壶,以熟练动作开始泡茶。
“不用帮忙那多啦!”
“别计较小事啦!不管是个人还是两个人,夏天都样热。在决定怎做以前,你就待着吧!”
虽然熊西这说,但自己显然给他造成负担。干脆定下心来,自己搭个帐篷吧!他这想。
这天早天色阴暗。晚上结束工作回到帐篷,熊西刚好出门去捡空罐。饭锅里还有剩饭,却没有可以下饭配菜。修想去梅吉那里买个便当,这时真理来。
“晚饭吃吗?”
修摇摇头。
“没有,而且也不知道该相信什才好。”
“相信是种赌注。赌输就恨恶对方、怪罪别人,是没道理事。嫉妒会让人成为败者。”
修觉得话题又和往常样偏,但重新再问也嫌麻烦,便说:“简而言之,就是要自己负责吗?全都是赌输自己不对——”
“没必要责备自己,但没办法从过错中学习人不会成长。孔子也说:‘过而不改,是谓过矣。’过,也就是过去。”
“你说肯定过去,就是这个意思吗?”
“少卖人情,你以为会向你道谢?”
企图仿佛被看透似,修内心惊,但这更令他气愤难当。
“你都不感谢大家吗?”
“感谢?感谢什?”
“大家都会照顾你啊,比如吃还有睡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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