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意义呢?反正迟早都会离开。
只是在离开前,念在这个男人对自己多年照顾上,再做点善事罢。
帮陆文强是因为他是陆文州兄弟。
这个男人蛮横霸道半辈子,里里外外没有不敢得罪,他帮他在族里积点人气,如果真有天,也不至于落到众叛亲离。
而收留彦鹤却是出自习惯。这些年他在背后为男人处理多少“孽缘”,那些男男女女带着“把柄”找上许念时,只有他自己清楚,是有多憎恶和绝望。
小时候许念乖得不像话,因为发育得晚,在学校没少受欺负,可他已经习惯忍耐,就连哭都是躲在暗地里不让人看到。
陆文州第次发现他胳膊上伤时就觉得不对劲儿,许念又要脸,连蒙带骗,直到对方动怒,才肯将实情说出。
第二天当哥哥亲自送弟弟上学,派头十足带四个保镖,演电影似浩浩荡荡进教学楼。
那时陆文州还没有如今地位,却也很有震慑力,在与班主任进行个多小时谈话后,他包下整个年级年早午饭。
许念不懂,陆文州就解释给他听,“既然人心能够收买,又何须亲自动手报复?”
,带着点倦意地盯着自己看。
“文强来找过你?”语气不善,带着点审问。
许念怔,直觉告诉他对方应该已经调查过,只得强装轻松道:“他找帮忙做个担保。”
“你给他做担保,不怕把自己赔进去?”
陆文州脸黑得像是要吃人。
他不信陆文州会不清楚,可都默许,这代表什?真就跟陆文州说,他是“老大”,所以这些都是该受?
若是足够疯狂,他真想鱼死网破。
可他不能,陆文州不值得他付出自己余生。
他还要给母亲养老送终,还要抚养另个生命长大-
凌晨点,老刘被陆文州电话喊醒,说是要回
刚满十岁孩子哪里能明白这些,陆文州揉揉他头,笑得越发温柔,“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知道,再被人欺负就找大哥,大哥护着你。”
这句话许念听懂,露出张大大笑脸,抱住陆文州手臂用最甜,最响亮声音喊句:“大哥!”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这两个字再也不曾在两人之间出现过,同样,许念对陆文州也不似过去那般温顺,在经历过些不开心事情后,就连装都不愿装。
陆文州累,压着许念手松开,整个人瞬间像老十几岁,依旧苦口婆心劝:“陆文强就是头养不熟白眼狼,少跟他接触对你只有好处,大哥护不你辈子。”
许念心里泛酸,他想骂陆文州老糊涂,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出来全然没有意义。
许念心虚,想装作发脾气蒙混过关,反问道:“关你什事?”
陆文州怒火中烧,狮子样咆哮起来,“管什事?你说管什事!别人求两句你就答应,真当自己是菩萨?”
许念感到委屈,同样扯开嗓子大喊:“怎着?只许你在外面渡人,就不许当回菩萨?”
陆文州被顶得气不打处来,他真想把这个不听话家伙摁到床上好好收拾顿,可对上那双水光潋滟眼睛,又下不手。
在二人相处这十多年里,他或许不是个好情人,但定是个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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