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州在椅子里换个姿势,折腾大半夜他也累,声音带点疲惫,“前几天去春城出差,你猜见着谁?”
闻舒困得没心思听他摆谱,催促道:“有话赶紧说,
事态紧急,他也不敢走。
就这陪到许念睡去,闻舒才向陆文州小声打趣:“喝时候怎没拦着,人晕才开始玩深情,你这脑回路果然清奇。”
二人相识于场医疗器械招商会,相似家世背景,加之曾是同校毕业,很快便成为朋友。
闻家世代从医,闻舒还有个大他十岁哥哥,在行医方面有着极高天赋,本该由他继承家业,却违逆祖训去南方做进出口贸易。
十点到凌晨点是急诊高峰期,药房护士忙不过来,从冰箱取出药剂直接就送来。
许念吐得脸都黄,陆文州脸色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看模样是真心疼。
闻舒没上前,而是向值班医生询问状况,追加几瓶护胃和止吐药,这才走过去打招呼。
“去值班室吧,外面人多嘴杂。”话是跟陆文州说,顺带着扫视圈人来人往急诊室。
陆文州点头,闻舒见状出门去喊护士找轮椅。
护工把轮椅推来又去忙别,许念试几次都站不起来,皱着眉靠在陆文州怀里,头晕到眼都睁不开。
老刘以为饭局不会这快散,谁知才过不到个小时,就见陆文州架着许念朝门外走,他赶紧下车为二人开门。
许念醉得不轻,被陆文州强行压在怀里,大着舌头骂人。
“王八蛋!说话不算话!”
“恨死你!”
“老东西!不要脸!”
陆文州坐在床边握着许念手为他捂暖,眼睛注视着流经管子透明液体,头不回道:“你哥今年什时候回来。”
闻舒靠在床边打呵欠,声音听起来懒懒,“怎知道。”
众所周知,闻家两个兄弟感情并不好,起因似乎是多年前起医疗事故。
陆文州对旁人家务事不感兴趣,只说回来通知声,他安排个饭局聚聚。
闻舒摆出脸不愿,“想约自己去约,又不是你秘书。”
闻舒蹲下来给他揉脚踝,鼓励道:“许经理,前面就是电梯,很快就到,忍忍?”
许念也想站起来,可他连说话力气都没有,心里正急着呢,身体忽然轻,陆文州将他整个人抱起,语气平和地道:“走吧,抱着。”
闻舒简短地“啊”声,听不出是回答还是惊讶,起身小跑着在前面引路。
说来好笑,他从业五年,头回见有成年人醉酒还要人抱。
深夜办公区静得能听到针尖落地声音,走廊尽头值班室亮着灯,闻舒握着许念手往静脉里推止吐药,推完后站起身,接过小护士递来吊瓶,亲自给人挂上。
老刘在前面听得眼角直跳,视线不自觉移向后视镜,正对上脸杀气陆文州。
他吓得哆嗦,再也不敢乱看,门心思开车。
夜里九点半,江城市某私立医院家属院里。
下夜班闻舒刚洗澡准备休息,没等躺下,被通电话喊回医院加班。
他在急诊室外座椅上,见到正挽着袖子给许念接呕吐物陆文州。贯高高在上男人,伺候起人来也是丝不苟,拍背递水,没有半点嫌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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