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摇头,闻舒见状便打发小护士去餐厅打点病号饭来。
外人走,他屁股坐到床边,胳膊搭在许念肩膀上长吁短叹,“你说你怎这倒霉,落到陆文州这个不是东西人手里。”
许念知道他说话就是这样,关系越是亲近就越口无遮拦。
富贵人家小儿子,自幼年起身体就孱弱多病,父母舍不得让他吃半点苦,被路娇惯着长大,脾气是差点,好在本性不坏。
不等许念回答,闻舒又道:“不如你跟吧?家也挺有钱,帮你开个公司不成问题,保准比在陆文州身边过舒服。”
可谁也不知道许念到底在想什,从很小很小时候开始,他就会用笑脸来掩藏自己真实想法。
半年前秘书就将许念转移资产消息透露给自己,那多钱,统统汇往同个境外账户,这孩子胆子那大,做出事却当真马虎。
他还知道许念在外养着个女人,知道二人每次吵完架他都会去那个女人那里。
可这又能怎办呢?强烈恐慌和无力压得陆文州几乎窒息,他怕到甚至不敢去深究。
上代恩怨已然随着当事者逝去埋入深深黄土,可谁也不敢保证世上真有不透风墙,所以他只能祈祷,祈祷自己爱人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
明天还有手术。”
陆文州转头看他,眼底光在这刻消失殆尽,“见着苏瑜。”
闻舒感觉自己被从后敲闷棍,耳膜“嗡嗡“作响,跟着大脑阵晕眩,他赶忙扶住床头栏杆,停许久,才向陆文州道:“闻涛那儿去联系。”
陆文州很满意“嗯”声,整个人重新陷入座椅,察觉对方迟迟不肯走,便打发道:“明天不是有手术?”
闻舒这才回过神,站在房门前,都要拧把手,忽然回身道:“他认出你吗?”
许念心道:“你哥知道不得吃。”转头向闻舒笑笑,“闻院长真会开玩笑,幽默得都不知道该怎回。”
闻舒挑眉梢,细长眼睛眯起来,像只满肚子坏水狐狸,捏起许念下巴审视般来回打量,“那就去好好想想,年轻人,弃暗投明才是正途!”
直到对方离开,许念才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被调戏?
出院是在当天下午,老刘
既然勾引夏娃蛇没有罪,那切恶果都该由他陆文州来承担-
许念再次醒来是在第二天中午,身边已经没陆文州身影,来换吊瓶小护士见他醒,急忙跑出门喊声:“院长!”
片刻后,名长相俊美年轻男人走进病房,许念识得他,随即咧嘴笑,“闻院长,怎连您也惊动。”
许昕刚病那阵闻舒帮母子不少忙,虽说背后肯定有陆文州指使,但既然帮,就是恩人。
闻舒压着他肩膀不让他下地,用副和蔼可亲口吻问头还疼不疼?胃里恶不恶心?
声音不高,带着点儿颤。
陆文州背对着他摇头,“没有。”
闻舒如获大赦般松口气,没再说什,推门走出去。
窗外传来救护车喇叭声,没响太久,很快便恢复平静,陆文州伸手探探许念后脖颈,在察觉并未出汗后,又将被角掖得更紧些。
他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可只要许念开口,他心甘情愿为他挡辈子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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