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愣,手里茶杯都差点打翻,“你,你同意?”
许念皱着眉笑起来,“结婚是好事,当然同意。”最好再生他十七八个孩子,老婆孩子闹腾,就再也想不起这号。
三婶狐疑地盯着许念看半天,像是在试探真假,直到许念将把花生米塞进她掌心,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道:“您定要找个能降得住他,别找电视剧里演那些大家闺秀,娶回来就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开玩笑,可不能让那个老流氓祸害好姑娘。
“你说得对,”三婶点头附和,完全被许念给带偏,拉着人手开始掏心掏肺,“这里有个人,是你三叔朋友女儿,老关系,小姑娘今年二十七,刚回国,看······”
“爱玩吗?”许念打断她。
许念在心里拼命摇头,面子上还是保持着贯笑容,“您来什时候都有空。”说罢开始倒水烧茶,比古装剧里丫鬟还殷勤。
陆文州这位三婶是家族里大管家,心直口快,公私分明,最看不惯就是陆文州二婶家,连带着两家子女都跟着不对付。
“文州下个礼拜回来啊?”她问许念。
“不出意外除夕前就能到。”许念据实交代。
三婶点点头,啜口茶水,“那就有话直说,你不要生气。”
许念皱眉,“什你,他又不是东西。”
陆文慧嚷嚷着,“他怎就不是东西?全家上下都靠他养活,他最是东西!”
这都什跟什。
两人笑得直不起腰,佣人们听不懂兄妹俩在吵什,只觉得他俩凑起,孩子似无忧无虑。
晚饭时许念诌个借口躲开,他在祖宅没有自己房间,所以住还是陆文州那间主卧。
这问题着实有点生猛,三婶差点被嘴里花生米噎住,犹豫半天,最终在许念真诚目光中败下阵来,“说是在国外开过酒吧,挺爱热闹姑娘,成宿都不睡觉那种热闹。”
许念激动得拍大腿,“天作之合!”
三婶被他弄得有点儿懵,进门前她还在想,要是许念哭二闹
许念大概猜到她要说什。
真尴尬,他陆文州事儿为什总要牵扯到自己。
“您说。”他向三婶道。
“想给文州介绍个女朋友,”三婶直截当,叹着气道:“文州也老大不小,这几年为咱家操不少心,眼下也该考虑考虑自己事,男人嘛,早晚都是要成家立业,你说呢?”
许念狠狠点头,副恨铁不成钢模样,“可不是!都劝他好几回,就是大哥这脾气······害!”
早有人提前跟厨娘打过招呼,单独为他开小灶,佣人将饭菜端到主卧,海鲜粥配荤素,都是清淡易消化家常菜。
饭后许念躺在床上看卢秀秀发来年末总结,想着等陆文州回来给对方汇报。房门被敲响,传来陆文州三婶声音,“阿念,睡没有?”
今年地暖烧得格外热,许念只穿条短裤,这会儿想找件衣服居然件都找不着,匆忙自摇椅里拿起件陆文州睡袍披在身上。
开门时三婶还同他亲切寒暄几句,进门见着他身上衣服,脸色当即就变得有那点儿不自然。
“阿念啊,”三婶拽着他手腕往沙发上拉,“有空吗?陪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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