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医生是记不住每
个患者
，除非这个患者连续五年
不用说，都是陆文慧和几个小辈杰作。
负责打扫佣人想收拾，被许念制止，“留着吧，多喜庆。”
年三十这天上午，他来到医院给许昕送
许多美食。
许昕早就吃不动，主要是为犒劳护工。
国人在骨子里对于“年”有着特殊情结，全家人热热闹闹凑在起才叫过年，所以再远游子也要归乡，而人家小姑娘愿意留下来，是对雇主情谊，要心怀感激。
看天色是要下雪，许念不愿多耽搁，客套着道，“
就是个跑腿，要谢就谢大哥吧，上下都是他打点。”
陆文强从鼻子很不屑哼声，“想捞他早捞。”
许念感觉这人有点不识好歹，犯错不就该吃些教训？天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呢，何况又不是真坐牢。
罚归罚，这
多年他还没见过陆文州放弃过哪个族人。
“你离那个方振远点。”要上车，陆文强还有没说完话。
陆文州返程日子定下，大年三十下午飞江城，不堵车话傍晚就能到祖宅。
陆文强在腊月二十五这天被从看守所放出来，许念亲自去接，特地从公司找辆外观低调高级商务，开车司机是临时工，既让对方知道自己花心思，又给足他面子，可谓滴水不漏。
当然，这切都是背着陆文州做。
陆文强看着是比过去沧桑许多，胡子拉碴，本来就细两只眼睛肿成条缝，上车只顾盯窗外，半句话都不说。
他不开口，许念自然不会触人霉头。
许念还准备红包，鼓鼓囊囊，光看着就能猜到里面肯定塞大叠钞票。
小姑娘好吃好喝还有钱拿，欢天喜地道谢，说堆吉祥话，听得许昕都笑眯眼。
所谓“钱乃身外之物”，真正用途不就是买个称心如意？
母子俩边聊边吃，及至午饭吃完，已经是下午两点。许念得走，他还有件重要事，必须赶在陆文州回来前做完。
兴许是要过年，医院走廊上难得空闲，许念挂精神科，对方见他咧嘴笑，“有日子没见，看来最近还不错。”
许念回头，见对方脸上隐隐带着怒气，直觉告诉他应该再多套两句，可时间不等人，自己必须得走。
卢秀秀那边催急，电话都打好几通。
这事儿就这搁下。
时间来到腊月三十。瑞雪兆丰年，大雪从他与陆文强告别那天开始，断断续续下四天，到腊月二十九傍晚才放晴。
祖宅院子早就被清理出来，只是草地、墙边，以及回廊椅子上总能看到许多戴着红围脖小雪人。
黑色商务徐徐驶过街道，车厢内安静得跟灵车似。
到祖宅，把陆文强送进家门，许念还得回趟市里，公司那边要开年终大会，他赶着回去发言。
陆文强在背后别别扭扭地道谢。
许念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他跟陆文强关系并不好，因年级相仿，两人从小打到大，许念作业本有半都是陆文强撕，剩下半是他自己，反正有人背锅，还写什作业。
直到后来陆文州把许念接到身边，兄弟二人关系才稍稍有缓和，不过也只是许念单方面服软，陆文强见欺负软柿子没意思，也就不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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