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
不孝子孙厚着脸皮问。
老太爷瞪他,听对方给自己吃定心丸。
“您放心,分家不分账,大伙儿心散不,这也是眼下
电影即将结束,背后传来男女主最后告白。
“有件事你让做,却直没做,现在很后悔。”
“是什?”
“不顾切去爱你。”-
隔天下午老太爷出院,又是浩浩荡荡阵仗。
比方说那副衣冠楚楚下娇气浪荡,以及勾人上床时动情妩媚,这些都只有陆文州个人见过。
那是独属于他阿念,他把他像宝贝样珍藏起来,谁都夺不走,谁也看不到。
“他们都以为不会同意,到底还是老爷子眼睛毒,这点儿道行在他面前想瞒都瞒不住,”陆文州坐在地毯上,面对着沉睡许念,勾勾嘴角,“阿念,坐在这个位子上,很多时候都会身不由己。”
他握住许念手,放在自己脸上,又怕太凉将对方惊醒,只是贴贴,便又放回掌心,“这些天想很多,分家其实没坏处,大家各过各,实在熬不下去自然又会聚到起。”
“老太爷心疼,怕到时候人心散,再也聚不起来,就成那个失足成千古恨罪人,到时候无颜面对祖宗,连个祭拜后人都没有。”
从头顶浇落,他们选择将生命结束在最爱彼此这刻。
这是个讲述殉情故事。
陆文州很不喜欢,他厌恶切以z.sha为手段解决方式,觉得那是懦弱表现,与其选择死亡,为什不去直面问题?
将大衣轻轻脱下,他搓着双手在许念面前蹲下身。
注视片刻后,忍不住伸出手指,小心翼翼描绘过爱人眉目,心中怜爱之情几乎要溢出来。
文斌和文强鞍前马后,彼此较劲儿似,使劲浑身解数,反倒衬得陆文州这个当家无事可做。
回到家,来探望远近房都被人打发,他自己倒留在老爷子身边,端茶倒水,照顾得丝不苟。
就这亲力亲为守三天三夜,熬得双眼底全是血丝,总算在第四天清晨,老爷子肯向他开口说话。
“糊涂啊!”
这多天过去,开口第句仍是骂,足见心中不满。
“可又怕什呢?”
说着,他将许念手放在唇边吻吻,目光变得无比柔和,“阿念,死后就跟着你去,你还愿意收留大哥吗?”
这刻,许念像是有所察觉般缓缓睁开双眼,迷迷糊糊模样仿佛还在做梦,盯着面前男人看半天,继而咧嘴笑,眼睛弯成月牙,“大哥,阿念永远陪着你。”
瞬间,陆文州眼眶红。
他将许念手背抵在自己额头,肩膀耸耸,喉咙中发出犹如困兽般呜咽。
相由心生说得真没错,性子软人,就连五官线条都比旁人要钝。
普通人下颚线要削得笔直,要就是带着棱角,许念却是道圆润弧形,哪怕是从未接触过陌生人,自侧面望过去都会下意识觉得,这人该是个温温吞吞好脾气。
陆文州听过不少人对许念赞赏,规矩懂事,谦逊低调,有着副菩萨心肠。
每到这时他都会自豪——看吧,多好个人,自己养出来。
可除这些冠冕堂皇标签,许念还有着不为人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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