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风,完全褪去冬日冷冽,温柔而缱绻,如同情人手指,缓缓吹拂过肩头。
陆文州路回到祖宅,避开所有人,将自己锁在主屋内。
夜空中,月亮升起,落下。
满天繁星成为太阳升起前最后点缀。
日出时,有下人想要上前敲门,询问今天出殡事宜,被管家拦下。
事实就是如此,被时间堆积起来错误,站在十年后看,是那厚重且无法反驳。
“这些不满,你早该告诉。”
陆文州将吃半苹果放到盘子中,抽出纸巾擦擦手,看向许念目光平淡许多,“所以为什要回来?说实话。”
“这多年,总得拿回点自己东西。”
许念如实道。
六十多岁老人,在门外守夜,他和他主人样,为族里老老少少奉献大半生。
所以他知道,不必太急,还有时间。
就让这个自五岁起就从未掉过滴泪孩子,再痛快哭场吧-
上部·完-
真相大白。
陆文州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可当真亲耳听到时,却出奇平静,甚至可以微笑着称赞,“好,好,做得真不错。”
说罢,他起身,拿起沙发上大衣,背对着许念道:“从今天起,你和陆家不再有任何关系。”
许念盯着男人挺拔宽阔背影,喉咙如同被勒住般,许久才勉强发出声怪异,“谢谢。”
可或许,对方并没有听到,因为等到他磨磨蹭蹭说出这两个字时,那个人已经关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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