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妻子呢?”许念反问,“你也能接受?还是说,你以为会同意三人行?”
话说完,他就很快摇摇头,否定道:“这不可能陆文州,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兴许你无法理解,可对来说,忠诚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既然决定是这个人,那就会给他个可以公开名分,得负起作为丈夫和父亲责任,让所有人都知道爱他们,而不是做个地下情人,这样委屈对他来说不公平。”
“所以你还是恨,哪怕后来给你承诺,也愿意做出改变,也都没用对不对?”
陆文州望着他,声音沙哑,目光深沉得叫人猜不透他说这话时情绪。
许念再次摇头,想要笑笑,眼泪却顺着嘴角扬起动作滑下来:“不恨你,说真,大哥,从来没恨过你,哪怕后来你把关起来,对做那些事,也不介意。这十年来你确教会很多东西,也帮很多,没有你就没有如今,你是在暗处护着,这些都知道,所以全当是还给你。”
这好个人,里里外外百依百顺,几乎能包容他切缺点,还能用自己柔软身体和朝夕陪伴,来弥补他空缺。
别说真放手,哪怕只是想想,未来不会再有这样个身影在身边,他都会觉得揪心得难受。
可是诚如许念所说。
他已经二十八岁,不是八岁,不是十八岁。
人生中最好那几年青春,他全都毫无保留给自己。
皮还要苍白,停很久,才鼓足勇气开口。
“陆文州,有孩子。”
对方点头,“知道。”
许念觉得眼眶发热,继而视线慢慢模糊,用尽量平稳声音提醒他:“今年过年时候,就已经二十八岁。”
陆文州听后仍旧点头,“嗯,今年忙,回头给你补上。”
“但如果真半点遗憾都没有,那也是骗人,”话锋转,他垂下头,望着被子上自己泪点,声音越来越颤抖:“毕竟真爱过你,也想过要跟你过辈子,可你却辜负心。你总让看开,说他们只是物件儿,跟不样,可有什不样呢?无非就是谁多谁少区别,但本质上,们都是样。”
“所以没办法看开,就像你不懂心意对来说有多重要样,这多年在你这里学会唯件事,就是不要抱有任何不切实际幻想,不管是人,还是事,只要打最开始就不抱期待,就永远都不会失望,对不对?”
声声句句,都如同刀子样插在陆文州心头,痛得他几乎要喘不上气。
没有歇斯底里争吵,更没有对于过去控诉,当真正离别来临时,如同股巨大洪流,冲击之下,你只能选择顺着它走。
他还想要他怎样呢?
真要像他爷爷样,把心爱人折磨到死吗?
“可以接受你孩子,”陆文州抬起头,眼眶同样红圈。
这是他能做最大让步。
他甚至可以接受他和别人孩子。
许念鼻尖酸,冲他很难看笑下,“大哥,你还要困到几时呢?”
瞬间,陆文州竟觉得恍惚。
从最开始他将他带上床,到后来两人闹掰,这晃居然就过去十年。
他却丝毫没觉得过够。
是啊,怎能过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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