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太愿意谈论埃尔莎。”忙会儿后,凯瑟琳说道。
格尔达用手背擦擦额头。即使在冬天,干这样活儿也会很热。在格尔达对母亲最初记忆中,埃尔莎总是在母亲身旁。年轻时,费希尔姐妹携手从德国来到美国,她们都嫁给来自德国老家男人,在这片新大陆上,两人各自操持着自家家务,两家相距不到四分之英里。埃尔莎又高又瘦,母亲则很胖,似乎她人承受她俩体重,不过,这并非两人唯不同之处。早上起床后,埃尔莎便开始说话,她说个不停,直说到晚上上床睡觉。有次,她丈夫声称她睡觉时也说话,不过随着他这番话而来是阵尴尬沉默——对别人来说,夫妻俩同床共枕画面实在太过私密,超出聊天可接受范围。
“是啊,”格尔达说,“母亲直不爱说话,不管有多少话是必须说。”她想起自己结婚那天,家中片安静,于是只好再次让那段痛苦回忆闪而过。
凯瑟琳短促地笑笑:“在看来,她直都挺坚持自己原则。自从埃尔莎病以后,她整个人都垮掉,就像没长舌头似,几乎不跟任何人说话。”
“那爸呢?”格尔达问。滚烫熨斗发出咝咝声音,湿羊毛散发出酸味让格尔达皱起鼻子。
套,离她脸只有几英寸远。她摇摇头,试图把这幕从脑海中清除。
“你有什烦心事吗?”凯瑟琳从房间另边问。
格尔达转过身去,惊讶地看着她。
“意思是,熨埃尔莎姨妈连衣裙让你很烦恼吗?”她手里托着只空袖子,让它垂下来,“你是不是想到她穿着它模样?”
如果凯瑟琳是自己女儿,格尔达会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以拥抱作为回答,可眼前凯瑟琳对她来说几乎是个陌生人,她肩膀又宽又直,身上几乎没有格尔达离开时那个瘦小女孩痕迹。
“你也知道爸是个什样人。他直讲个不停,但也不知道他现在话是不是比以前更多。”
格尔达笑笑,停下手上活儿,看着凯瑟琳。她可没料到,做出这种评价居然会是自己妹妹,居然会是她还住在这里时候父亲无比溺爱那个小女孩。这实在是出乎她意料。
坐车去参加葬礼途中,格尔达才有机会和母亲独处。“所以你是要回到们身边?”她母亲问。她声音和身体样,既单薄又脆弱。她看起来似乎比格尔达上次见她时老几十岁。她用双
“不太确定。”格尔达尽量诚实地回答。她从凯瑟琳手中接过那条连衣裙,解开从高领处直到腰部以下钩扣,把衣服翻个面。她把连衣裙上身摊开放在熨衣板尖细那端,这样来,她俩便可以先熨褶子较多部分。
“你是想熨裙子呢,还是想托着裙子呢?”
凯瑟琳看看连衣裙,又看看熨斗。她噘起下嘴唇,副哪样都不愿做模样。
“还是帮忙托着裙子吧。”她最后说道,“从来就不擅长做这些细活儿。”
然后她俩忙活起来,两人默默地忙活很久,先是往衣服上洒水,然后用热熨斗将布料熨烫平整,每当熨斗温度降低,便换个热,与此同时,厨房里也变得越发蒸汽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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