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格尔斯神父依然红着脸,却放低嗓门儿:“说话太直,实在不好意思,加诺威医生,但是,恐怕必须,必须尽所能去拯救亲爱、脆弱信众。”
“老兄啊,”加诺威开口,“你必须解这个社区,弄清楚你在其中位置。在这里开诊所治病救人,已经干快二十年。而你呢……你才来不久。甚至可以说,教区百分之七十五教民,你
可她却直没空做些像样研究。鸟类虽然很美,也宜于观赏,但只是长着翅膀活物,只是户外大千世界中部分,有没有它们她都无所谓。如果非要逼她说说,她可能会不得不承认,她对研究鸟类只有三分钟热度,仅限于某次她跟丈夫谈话时,谈到也许自己可以去研究研究鸟类。埃德学起东西来可谓如饥似渴,他对知识是如此渴望,哪怕让他心意学辈子,他肯定还会觉得不够。他似乎总在逼迫她学些新东西,仿佛她脑子可以储存他自己没空学或没空记住知识点。每当她谈起自己对某个科目感兴趣——不论她感兴趣是鸟类、制造业,还是风向,他都会面露喜色,问她大堆问题,给她提许许多多建议。开始,他这种做法确让人感到兴奋,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做法越发令人生厌,大多数时候都会如此。他就不能轻轻松松、开开心心地跟她说说话吗?
她抬头看向站在台阶上他和神父,看见让人警觉迹象:他围着蓝色羊毛围巾脖子慢慢涨红,脸上还露出被惹恼时才会有虚假生硬微笑。有时,她觉得她比他自己还要解他,但有时又觉得她对他无所知。跟以往讨论情形样,神父脸自埃德走近他那刻起就已经红。是时候结束这场讨论,她有意地慢慢朝他们走去。埃德虽然绝顶聪明,可似乎不知道在社交场合怎样表现才算得体,这点还真是让人伤脑筋。
加诺威正说着:“你照管那些由你来照顾人——”
“照管信众。”荣格尔斯打断他。
“对,你信众,”他不情愿地承认道,“你关心他们方式是祷告,以及引导他们做祷告——”
“为他们指路。”
加诺威跳过神父说那个词:“也关心这些人,他们是病人,也是你信众。关心他们,并且尽全力照顾他们,神父。也相信,无论对今生还是来世,这做就够。”
“不!不!不!”荣格尔斯并没有吼出来,但声音很响亮,“你这个说法不对。”米兰达扯扯埃德胳膊。她四处张望着,想看看周围是否还有别人能听见他们对话。
“你这做,是在给你,还有你病人帮倒忙,这太可悲。他们指望你这个人,是希望你能照料他们身体,这倒不假,可他们也很尊敬你。你不仅是名医生,你还应该是为人处世楷模。你拒绝接受真理,这会让你病人,还有信众陷入险境。必须要求你停止散布谎言,亵渎神明!”
“散布谎言,亵渎神明?”突然间,这场对话变得“有趣”起来,如同下象棋时碰到个水平般对手,对话基调则变得既阴暗又邪恶。加诺威轻而易举便失去冷静,就像个人在面对邪恶流言蜚语时轻而易举地名誉扫地那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