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8 / 9）

[5]Dimenovel，也叫“角钱小说”，常为冒险小说或爱情小说。

[6]英文全名为ThePhysicianHimself,andWhatHeShouldAddtoHisScientificAcquirements。作者为丹尼尔·韦伯斯特·凯瑟尔（Danie

特有麝香和血液所发出温暖气息，垂下嘴唇，乳白色脸颊上睫毛，小到不可思议手指，指甲上那些不起眼伤口，肩膀上那块泪珠大小胎记——这切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仿佛昨日重现、往事重演。他从她脖子上扯下来蛇般脐带还在有节奏地跳动着。

如果她还活着，现在应该有十八岁，这样来，他便会成为个大姑娘父亲，而不是个小女孩父亲。在某个瞬间，也仅仅在那个瞬间，他沉浸在失去至亲痛苦中，那种痛苦是那强烈、那沉重，仿佛刚刚经历过样。而揭开伤疤，让他这痛苦正是他自己。

她出生前，他曾接生过许多婴儿；她出生后，他接生婴儿数量是之前两倍。有些婴儿活下来，有些没有。他无力决定生死，他只是个懂点医术人而已。他坚信这点。可是，他可以在脑海中看到她，感受到浑身是血、动不动她在自己手中重量。纵使他平素学那多东西，可他还是没有准备好去面对这样个让人感到痛苦事实：她那娇小身躯里什也没有。在这个忧郁日子里，在小树林中，他想着她模样，俯下身来，向掌心吹气。原谅吧，他低声细说道，原谅吧。

道歉点用处也没有，现在是如此，那时也是如此。可是，等到他把肺部空气呼尽，他屏住呼吸，仿佛这做能够改变过去。等到他坚持不下去时候，他喘着粗气，吸口气，让她再次离他而去。他不再看着自己手，而是抬起头，强行抛弃那些关于她回忆，就像他强行推开那些前来埋葬她女人样。

他头猛地向后仰，用手指修长双手捂住张开嘴。股灼人白色热气充满他胸膛，如果他站着，他可能会因此跌倒。灼热感觉四处蔓延，浑身细胞也温暖起来，自火花猛烈地相互碰撞着，他觉得自己满脸通红。他被冻结在时间与痛苦之中，他想尽可能长久地保持这种状态，分钟、小时、辈子，直到她生命走到尽头，直到他宝贝女儿那独无二生命走到尽头。他睁开眼睛，又次看到天空，只有天空见证着他回忆。

今天是他女儿生日，也是她忌日。他告诉自己，她已经不在。她不在。她不在。她不在。

[1]Altarsociety，又称altarguild，其成员为群非专业人士，负责维护某个教区教堂中用于礼拜仪式物品。依照传统，该协会会员只能为女性。

[2]语出德国哲学家叔本华。

[3]赞恩·格雷（ZaneGrey，1872—1939），美国小说家、牙医，其创作冒险小说广受欢迎，具有浓郁美国西部特色。

[4]欧文·威斯特（OwenWister,1986—1938），美国小说家、历史学家，被认为是“美国西部小说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