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聚集在银行后面这个没有窗户小房间里人是那脆弱、那无辜,他感觉自己重任在肩,被如同枷锁般责任牢牢拴住。
他只是想保护那些受他照顾人。他不想等到内布拉斯加州当局慢吞吞地对这威胁采取行动,他想现在就做些自己力所能及事情。他知道,这种病毒正在人传人,虽然自己没办法阻止它传播,他希望至少能通过让人们彼此之间保持距离来减缓它传播速度。他希望人们能像躲在掩体之后那样待在家中。对他来说,抗击病毒战争跟与在欧洲进行那场战争同样真实,同样致命。
加诺威对这群人说完话后,尼尔·波特问道:“你觉得这切幕后主使是德国人吗?”由于他就坐在煤气壁灯正前方,加诺威只能看见他黑色轮廓,可他知道,波特眼睛会眯起来,他还知道,不管自己回答得有多小心翼翼,波特已经有自己观点与意见。在这个社区生活这多年以后,他觉得自己知道这里每个市民特有怪癖,他将自己所受种种痛苦都藏在心里。
“没办法证明这点。”加诺威谨慎地说道,“也没有理由相信……”
“听说个生活在波士顿女人故事,”加诺威话还没说完,波特便开始迅速而大声地说起话来,“她说她看见团云,很像人们说在德国人释放毒气时飘浮在战壕上方那种云。”波特知道自己吸引坐在桌前那些人注意力。他也很享受这种受人瞩目感觉。第街上那家理发店就是他开,加诺威经常想,他之所以从事理发这职业,是因为他喜欢人们坐在那里、动弹不得地听他发表高论。波特坐在椅子上,说话时候身体前倾,双手在身前挥舞着,不知不觉中又模仿起剪头发那些动作。“她说,那团云看起来又黑又油腻,它从港口那边飘过来,飘浮在码头上方。”他掌心向下,把双手放在身前桌子上,扫视圈围坐在桌子旁那些人,“第二天,波士顿有半人都病。病病,死死啊。”
房间里炸开锅,大家纷纷说起话来。其余人都暂时放下手中事情,投入新话题中去。
“妹夫给寄份费城那边报纸。报纸头版上说,德国人带着装满细菌小瓶子沿着东海岸偷偷溜上岸,在那些举办自由债券集会[1]剧院里打开那些瓶子。”
“要说,问题出在们用德国产品上。”他们声音忽高忽低,如同乌鸦叫声,“德国人好多年前就在为这场战争做准备。他们在们这里种下颗种子,在们中间种下‘毁——灭——’种子。”另个声音也加入进来:“拜耳公司阿司匹林也会要人命。每吃片他们做药片,都是在给自己下毒。”围坐在桌旁人们接二连三地点着头,如同起起伏伏浪花般。
“认为你们都说错。”坐在加诺威身旁那个人悲伤地发表起意见来。他声音比其他人都高,打断那些男中音,并坚持让别人听他说话。加诺威皱着眉,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这场瘟疫之所以会降临到们身上,是因为们自己犯下种种恶行。”威廉·黑德洛用手背擦擦鼻子,又从他那个装得下很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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