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能继续行动下去,哪怕没办法打碎死神下巴,也要运用计谋与策略击败它。
太阳下山后,风刮得更猛,屋侧小巷里丁香和雪松树枝发出“咔嗒、沙沙,咔嗒、沙沙”响声,仿佛正在准备动身去往某处。加诺威停下脚步,在后院中央站会儿,抬头看看银河中溢出道长长光。在这个季节晚些时候,他可以站在这里看到北极光。虽然他已经看过成百上千次,可每当看到地平线上方弯曲、摇曳道道光线时,他总是觉得很神奇。然而,今晚他还有正事要做,便未在院子里久留。他沿着第街往前走,经过理发店和杂货铺,走向银行密室,他知道村子里长老们正在那里召开每月次会议。他并没有请求他们让自己在会上发表意见,但他知道他们会让他发言。他相信,他们不会喜欢他必须说那些话,但他们都是些讲道理人。经他游说,他们可能会相信他们所面临种种危险。加诺威边走着,边练习说着他可能会用得上些话:“出于谨慎,们必须在自己阵地上对付敌人,摆脱那些陷们于险境危险。”将如今情况描述为场战斗能帮他说服他们,这不仅因为他自己将医学实践看作种战争,还因为,在这段时间,战争在人们心中占有很大分量。如果他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是某个宏伟计划中必不可少部分,他们肯定会支持他。“们必须将全部注意力和精力转化为切实可行常识,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拥有大量这样常识,而且这也是整个社区所急需。”
上个礼拜,他又失去两位病人。他不太确定整个县里死多少人,但他知道,失去病人医生不止他人。疾病席卷全国。他希望委员会关闭学校。如果委员会能做得到这点,他确信,即使有人会大声抗议,教堂也会妥协,进而取消各式各样宗教仪式。
“们不能在最需要上帝时候放弃上帝!”加诺威可以想象长老们届时肯定会说出这样话。也许最直言不讳地表达反对意见人会是威廉·黑德洛。黑德洛是个小个子男人,常常穿件巨大外套,他口袋里似乎装满令人讨厌怪癖。此人会将上帝加入讨论;加诺威知道,为让委员会其他成员支持他,他将面临场恶战。自从去年春天美国加入欧洲那场战争,战争这个话题几乎吸引这个社区里每位公民注意力。加诺威推测,在大多数社区里,情况也是如此。这场战争取代天气,成人们聊天时开场白。打个比方来说,它已经变成个自成体天气系统,团高悬在地平线之上黑云,道道带着征兵通知、击中个个家庭之字形闪电,以及预示着更多危险即将到来隆隆雷声。
长老们很难理解这种近在眼前致命病毒给人们带来新威胁。他们要感到惊慌失措,要试着去忽视其存在。在加诺威看来,他任务便是引领他们相互妥协,达成共识。“们必须严肃对待这种威胁。”他把外套挂在门边挂钩上,脑海里练习着要说这些话,“必须采取行之有效行动来对抗它,必须坚强地去面对它。”他转过身来,面向围坐在橡木桌子旁那些人。在那个漆黑夜晚,在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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