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因此他觉得很欣喜。他朝马儿们走去,打算领着它们走到可以卸车地方去,差点没看到格尔达。她瘫倒在门口,身子倚着门框,半在牲口棚里,半在阴影之中。她鼻子正在流血。
弗里茨从未有过如此恐惧感觉。时间,他觉得自己全身麻痹,说不出话来。他张大嘴巴,把手伸向她,仿佛被困在梦魇之中,动弹不得,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妈妈,你怎?”雷大声叫唤起来。儿子声音让他清醒过来,他冲向格尔达,跪在她身旁。
“弗里茨,”她小声说道,“对不起。本想把奶挤完,可实在是太累,连桶都提不起来。”她用手背擦擦鼻子,但似乎不知道自己擦掉是鼻血,“实在是太累,弗里茨,太累。”她把头靠在他身上,“请不要离开。”
“不会离开你,保证。”弗里茨说。他想对她说点什,却不记得想说是什。他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勉强把她抱进家里。三个年纪稍大孩子站在旁,目送着他俩远去。利奥靠在凯蒂腿上。道光斜射在他们身上,他们似乎被封存在琥珀之中,仿佛他们会直待在那里,等待着下个重要时刻到来。
[1]种圆形面包,中间有很大部分被挖掉,做成碗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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