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拓坐在餐椅上等晚饭，程延林在旁边看得好笑，觉得他像幼儿园等开饭
小孩。
吃饭时候严拓硬是塞
两碗半饭，吃完立刻就去称体重，但很可惜，只比刚刚重
斤。
他接受不现实，屁股坐在床上，表情像是天塌。
程延林没理会他闹小别扭，从书架上找出上次没看完书，悠哉地坐在靠在椅子上。
房间里很安静，窗户虽然关着，但能听到外面风吹过时树叶簌簌声音。
“你来看
。”严拓又说遍。
虽然程延林不是个同情心泛滥人，但在这瞬间，他突然觉得以后对小神经病好点也可以。
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太可怜。
程延林把严拓从床上拽起来，问他吃饭吗，严拓点头说吃。
“量量多少斤。”程延林推着严拓去称体重，结果比上次称时候还瘦5斤。
什
，程延林对她低声说“没事”，然后又说“进去看看他”。
推开门，程延林走到床边，低头看不到严拓脸，他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在睡觉吗？”程延林说。
听到声音，床上被子突然动下，然后颗毛茸茸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脸惊讶地看着程延林。
“傻？”看他半天不动，程延林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没多久，程延林就在椅子上睡着。
等他再醒来，窗外已经天黑，房间里漆黑片，没有开灯。
他动动身体，感觉有些奇怪，低下头就看到严拓不知道什时候坐在地上，趴在他腿上睡着。
程延林手中书没去向，可能被严拓拿走。
在黑暗中，他缓缓抬起手，放在严拓脑袋上。手掌碰到头发，触感软乎乎，就像它主人，没有任何攻击性。
严拓低头看着体重秤上闪烁数字，似乎有些受打击，张张嘴说不出话。
“不能亲亲哦。”程延林抱着胳膊在旁边说。
严拓嘴角立刻耷拉下来，看起来委屈极。
他从体重秤上下来，走出门对严妈说：“要吃饭。”
严妈愣下，反应过来后连忙说好好好，然后就去厨房做饭。
床上人皮肤苍白，像是在暗无天日房间里生活十几年，连身上毛发都变得透明。
他生双很亮眼睛，盯着人看时候很容易令对方心慌，只是此时这双眼睛因许久没有见到太阳而失去光彩，毫无生机地挂在凹陷眼眶里，摇摇欲坠，感觉下秒就要掉下来。
许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严拓恍惚地抓住程延林晃动手，半天没有说话，缓缓将对方手贴在自己脸上。
感受到掌心传来温度，才定定地说：“程延林，你来。”
“嗯。”程延林垂眼看严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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