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程延林并不意外，没有被拒绝
失落，只是半笑不笑地说，“做不成男朋友，追你总可以吧？”
玩偶熊还想比
个叉，却被程延林抢先说：“拒绝也没用，追求与否选择权在
，不在你。”
于是玩偶熊只能垂下胳膊。
似乎觉得玩偶熊很可爱，程延林抬手碰
碰黑亮鼻子：“以后别躲，多见见面吧，邻居。”
邻居说不话，只能躲藏在玩偶服里轻轻拍掉程延林手，又用大大熊掌捂住熊脸。
在这之中，程延林似乎觉得有些害羞，对着玩偶熊笑下。
程延林笑起来时候，严拓甚至能闻到飘到鼻翼花苞初绽香气。
整个世界都在这刹那变得分明，散发清香草丛、绿荫中摇曳树叶、穿梭飞行鸟雀、胖嘟嘟云彩以及赋予黑夜银色光泽月亮。
但这切都比不上眼前人。
严拓躲在玩偶服狭小空间中，能听到自己咚咚作响心跳声，比烟花炸开声音还要响遏行云。
九——
八——
“来是想问你个问题。”程延林说。
三——
二——
玩偶熊头又大又笨重，为不被小孩发现是人扮演，所以只能透过很小黑网往外看，并不是时时都能保持良好视线，有时被小孩扑到身上，头稍微晃，就很容易变得什
也看不到。
但现在严拓看得很清楚，有关程延林切。
他抬起胖短胳膊在圆咕碌脑袋侧面轻敲下，然后朝前摊出两只手掌，歪下脑袋。
玩偶熊表演动作都是设计好，好奇时候是什样，高兴时候是什样，生气时候是什样，疑问时候是什样——全都靠扮演者肢体动作完成表达。
“这是什意思？”程延林重复遍动作，比起玩偶熊做出来憨厚可爱，同样动作在他手上变得行云流水，“是在说你很无语吗？”
程延林笑下：“几点下班？”
低头看眼自己熊掌，严拓不知道该怎比划出“八”这个数字。
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下班。
玩偶是不可以在游客视线内脱下服装，于是严拓转身对程延林指
刚刚表过白程延林并不着急要回应，从容不迫地看着玩偶熊，甚至还有闲心夸赞它句：“你看起来很可爱。”
玩偶不会说话，也做不表情，因为它脸上永恒挂着早就被定好笑容。
严拓从未觉得玩偶熊胳膊如此沉重，光是抬起来就耗费所有力气。
圆滚滚胳膊在胸前虚虚交叉，比划个手势。
意思是，不可以。
——
伴随着响彻园区音乐声，绚烂烟花窜上夜空，在天上绽放成姹紫嫣红花朵。
在所有人都抬头望向天际时候，只有程延林定定看着眼前玩偶熊，璀璨斑斓光辉映上他侧脸上，真挚询问声音淹没在园区喇叭播放音乐中，却无比清晰地传入严拓耳中。
“不提之前事，现在可以做你男朋友吗？”
话音落下时候，第节音乐刚好结束，周围霎时寂静秒，随即响起更欢快奏乐声。
玩偶熊摇摇头。
“那是见到很不解？”
玩偶熊点头。
烟花秀正式倒计时，整个园区喇叭都响着同样机械音。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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