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
地下停车场，严拓恢复力气，伸手打开车门。
“
们应该还可以当朋友吧？”程延林突然回过头问。
地下室灯光昏暗，车内没有开灯，导致他
五官看起来没那
真切。
严拓保持着开门姿势，被定在原地。
“你穿这身衣服不是来面试吗，不然来这里干什？”
严拓低头看自己身上已经皱得不成样正装，慢慢“哦”
声。
程延林侧头看眼车窗外，总有人晚步没能避开雨，只能徒劳地将外套罩在头上，在瓢泼大雨中狂奔。
“开始还以为你是因为面试失败蹲在路边哭。”他说。
严拓听完扯下嘴角，想笑但没笑出来：“面试失败没什好哭。”
程延林低头看会儿，起身关上车门，从驾驶座上车，把车内空调打开，调高温度。
雨夹杂着阵阵雷响落下，噼里啪啦敲打着车窗，在玻璃上绽开个又个不规则圆形，水汽仿佛也顺着玻璃缝钻进车内。
严拓在后座躺半个小时，药效渐渐起作用，疼痛开始褪去，他终于能慢慢坐起来。
程延林直坐在驾驶座，听到后座窸窸窣窣声音才透过后视镜看过去。
车内很安静，跟外面,bao风骤雨好像不处于同个世界。
听到声音，严拓脑袋动动，抬起张苍白痛苦脸，额头布满薄汗。
疼痛似乎让他短暂变回原先严拓，痴痴看着忽然出现程延林。
程延林熟悉他这副模样，垂在身边手还是没忍住，抬起来抹去他额上汗珠：“很难受吗？”
严拓闭下眼睛，然后才沙哑着小声说：“药效过去”
程延林胸口轻微起伏两下，没说话，弯下腰不怎费力地就将严拓整个人抱起。
“那什值得哭？”程延林问。
严拓张张嘴，答不上来。
车内温度降再降，即便空调再怎努力工作，也没能拯救这降到冰点气氛。
“该走，谢谢你衣服。”严拓想把身上衣服还回去，却在手碰到时候犹豫，顿下说，“洗好再还给你。”
程延林对衣服处境并不在乎，伸脚踩下油门，不由拒绝地说：“送你回去。”
严拓低着头，身上依旧没有力气，胳膊像刚抬很多趟重物，连手指尖抬起来都费力。
他犹豫半天才开口说：“好多，谢谢你。”
之前才说那过分话，现在自己却以如此狼狈模样出现，车内气氛已经尴尬到极点。
“不用谢，”程延林却像没事人样，如同什都没发生过样地问他，“面试怎样？”
“你怎知道来面试？”严拓这才抬起头，悄悄看眼程延林侧脸。
他转身走到车旁，把严拓脑袋按在自己胸前，以防他淋到雨。
打开后座车门，把严拓放在座椅上，程延林又脱下自己外套，盖在他身上。
严拓蜷缩在后座，感受着衣服上属于程延林体温，话说得磕磕绊绊：“，已经吃药，等下就会好。”
程延林从后座抽出纸巾，动作很轻地擦拭去他脸上被疼出来冷汗：“知道，少说两句吧。”
严拓看起来难受极，甚至忘推开程延林，眼睛虚闭起来，头歪在座椅上，尽量把自己身体缩成团，似乎这样就不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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