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孤立困境发挥两句,尽管更准确说法无疑应是“奥特尔如此关心”,反正对这事点不感兴趣。有什所谓?况且说到底,是个从文德斯伤感影片中走出来寂寞可怜人。伤感?觉得恰恰相反,最好修正这印象,因为公车上放肆而欢快,就差没像无线电那样歌唱起来,且很愿意那做,也许是由于,车载音响里不停播送着《走出非洲》中让人悲愁旋律,只想让乘客们沦陷,真可谓别有用心。
和几小时前相比,掂量着,真是大相径庭;此刻与忧虑昨晚有着天渊之别。那会儿,极端孤寂切入心绪,令不由自主地在绝望逼迫下做出反应;作为很自然防卫,在无尽暗夜中酝酿出种强力精神抗体,为应对崩坏而研制出种强效诱剂。
就在大巴上思考着(妄想着)这档子事。越在窗边久坐、静观着雨点坠落,思绪就越像是飞去“成吉思汗”。什都喜欢,什都有兴致(除亲自走进那倒霉中餐馆),便觉切都令人好奇、绝顶有趣、值得研究;在身旁,没有什不能被赞颂。断定万物可敬,抑或几乎万物;宛如沉浸在对生命本身庆典之中,仿佛在首度尝试年之后,下定决心吞下科利亚多博士第三片药,进而发觉,他在这几个月里发明大有改观,他终于创造出种兴奋剂,让这世界都显得不那不完美。也或者是“不可见力”撩起心中额外激情,使看待任何事物都会带上些许热忱。又或者是最近几小时密集接触新颖观念和作品催生出这淡淡愉悦,在卡塞尔看到遇到种种已成世界部分。不管怎样,连那多个钟头观赏着如此异于常规艺术,感觉不错。唯问题便是——也是为吹毛求疵——游历那多,是否真发现什新东西?答案是否定。可即便结论如此,也不甚要紧,所见之物大都将深深吸引,必是因为,更乐意将其想成是方圆数百万公里内最新奇东西,也因为,失却对“新”迷恋,或是对至少表现出这方面努力事物迷恋,便无法生存;从来就无法生存,至少从得知“新”存在抑或它可能存在时开始。是卡塞尔好心提醒上述这点,因为透过零星追忆,它让回到卡达克斯日子、荒凉青葱岁月,尤其是那天,在家饭馆玻璃上捕捉到缕金色反光,那段时期,杜尚与曼·雷遗孀常在那儿享用午餐:尚不知她们丈夫奉献何等作品,可先前于餐厅墙上见过二人在文化史上留下神秘印记写真,也想成为像他们样异国创作者,也想拥有这些艺术家时时散发出——能嗅到——异于常人气味;如果这还不算贪话,待夏季终结,再也不想回去“落后”巴塞罗那,要做先锋艺术家,也就是说,做个——就当时理解——“和城市皱缩艺术现状彻底决裂人”。而既然追求是这些,便想到,要变身为“先锋”,最直接方法就是,披上马塞尔·杜尚或曼·雷在那饭馆相片中所展露出气质,就好比,要穿得像所见过杜尚:每晚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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