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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弗里德里希阿鲁门博物馆中顿好找,终于遇见萨尔瓦多·达利《大偏执狂》;只觉“会继续下去/直到把它做对”声音依旧在身边萦绕;正如肯特里奇新作中总会留下上幅痕迹,这句歌词似乎也成画部分。
要到们走进布置着苹果画展厅时声音才消失不见。那些果子是科宾尼安·艾格纳被困达豪集中营时种下并画下。在这盛大狂热中他培育出四种新品种苹果,分别以KZ1号—4号命名(KZ是德语“集中营”缩写)。
们又次在文献展展品中见到纳粹狂,bao所造成恐惧,但这次形式有点特别,因为那些令人景仰苹果小画是如此朴实,却又那发人深省,教人不得不为人类在各种逆境乃至绝境中表现出抵抗力与艺术创造力而感到震撼——这种艺术创造力是唯真正让人更强烈地感觉活着东西。
当看着那些苹果,继而注意到,仿佛有《大偏执狂》碎片嵌于其中,就好像它们也需要前部作品印记才自觉完整,思索着人类勇气,进而想起位莫斯科女青年事例。那是位英国浪漫主义文学专家;有人告诉,由于纸完全虚假(这还用说)白痴般检举,她在勃列日涅夫时代被送进监狱,牢中没有灯光、没有纸笔。这位女青年能够通篇背诵拜伦《唐璜》(足足三万多句),黑暗中,她以俄语韵脚在心里将它翻译出来。出狱时,已失去视力她将译文口述给位女友,这就是如今拜伦伟大俄语译本。
审视着人类思想、不可磨灭思想。们也该好好思考切来变得更加幸福。正自语着这个,忽然有种被那阵似已拐过博物馆所有展厅所有转角微风套圈感觉,而就在此时,见那位昭告欧洲已死金发女子从身边经过,身优雅至极丧服,静默而肃穆。惊讶于她这会儿恬静样子;她是如此安谧,全不见先前迷离眼神。盯着她看会儿,生怕认错。可是没有,确是她。她注意到视线,便抛来个“尽在不言中”微笑,好似在说:对,是,就是那个深信欧洲已经死好几个世纪人。
本欲继续前行,却停住脚步。问波士顿,她发没发觉,们刚和那个丧服女疯子打照面,们最初是在“未耕”看见她,后来又在“阿尔托洞穴”门口碰到她次。是啊,波士顿轻描淡写地答道,这会儿她看着好像平静些,们可以请她来你讲座,估计她是哪场都去。
这话她是笑着讲,这就意味着它应该是个玩笑。去问问她叫什吧,说,挺想知道她名字,但仅此而已。波士顿把这活儿交给阿尔卡,后者二话没说就去办:她走到黑衣女疯子跟前,问,听到回答便转回来。她说她叫卡塞尔。你确定吗,阿尔卡?她点点头,确定,她说,那女就叫卡塞尔,都重复三遍。
又过会儿,当阿尔卡通知们(也许她工作还包括这个?)差十分钟就六点时,们几乎是用跑离开弗里德里希阿鲁门博物馆。也是服:在卡塞尔这个有大把大把时间给浪费地方,竟然还能迟到?
急归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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