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肯定不用那样做,但还是需要有件可以摸得着东西;必须心里有数,但凡发生什,还有个实实在在物件(譬如别人书)可以拯救于水火。着实吃惊,被撞见在那儿翻书人竟是阿尔卡,更让错愕是,连阿尔卡和塞拉都能在偶然中产生交集。想起那会儿卡罗琳·克丽丝朵芙-巴卡姬芙说,文献展参展者所拿出东西“不定得是艺术”。赶巧记起这个也真叫不错,不用莫名地有种压力,得做出什“艺术”事。不过阿尔卡手捧塞拉著作形象可是纯纯艺术,事实上,从中都能觉出点曾经想象中伟大“审美瞬间”苗头。
就在那间办公室里,波士顿又扔来份文件,样签,也不知是干吗用。几分钟后,在她和阿尔卡护送下前往会场。人坐得比刚才满当些。对这场非典型讲座(心里是这觉得)受众层次挺没把握,这也令时有些惊恐。试图劝服自己,待会儿讲话只不过是个必经程序而已,然而,见卡罗琳·克丽丝朵芙-巴卡姬芙带着众随行驾到,再次证实那个直以来都明白真理:没有哪场面对公众讲演是走走程序,要真有谁这做——是有点夸张,但也没有夸张太多——他就有可能在小时内失去他成名数十年所积攒声誉。
作为引言,在之前创作那小段话基础上稍作发挥,大致是这讲(在此将其忠实重现,因为仍旧保留着当时写下那个开头,且尚未忘却在讲话过程中所做修改):
经法兰克福来到卡塞尔,是为探寻宇宙奥秘,接受未知代数诗歌启蒙。也是为尝试找到座倾斜钟和家中国餐馆。当然,更是为——即便有感觉那是个不可能完成任务——试图在旅程中某处觅得家园。找到它。就离这儿不远。事实上,想告诉诸位,正在家中;因为更愿意认为,这个傍晚,正坐在成吉思汗餐馆如家园般绞刑架下向你们说话。
随后,考虑到理论上发表演说位置(众所周知,要置身于这个世界,就得想尽办法表现得像已经在这儿样),援引华莱士·史蒂文斯《最高虚构笔记》:
诗从这里萌芽:生活在个地方
它不属于们,更不是们
即便有光荣岁月也依然坚苦。
而之于,演讲从刑场中萌芽,从那座迷人中式断头台上勃发;它反映着活在个不属于世界坎坷,它时而是艰苦,尽管卡塞尔为留下段光荣岁月,它将热忱与创造力传染给,又毫不含糊地击碎那个谎言:当代艺术完。完?只见它闪耀着熠熠光。还有终于将这种艺术拽向生命与生活那些重大变化。不正是从提诺·赛格尔、瑞安·甘德和珍妮特·卡迪夫那儿学到,艺术是在们身上发生东西,它像生活样经过,反之亦然?
尝试以某种方式将这些想法传递给众人,但他们表现得如此不安分、各怀鬼胎,也没法就此做些什。讲不到三分钟,就有超过半数人——他们发现,说既非英文,也非德语——溜出去找同声翻译机,或者干脆就溜。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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