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人,醉以后就看准那张客厅里沙发栽进去。那是第二段婚姻阵亡时候——虽然法律意义上结束是两年多以后。至于第二次婚姻,没什好说,就是人们在生活里司空见惯那种失败。
分居以后经常睡老杨家客厅——那个时候还不是这套大平层,房子比现在小得多,且是租来。醉卧客厅次数多,杨嫂自然是对没什好脸色,其实知道,她那些年直不太喜欢。那是2011年底,老杨刚刚开始创业,没日没夜,常常出差,就是在某段航程中,手机开飞行模式时候,没有接到杨嫂打去那个此生最重要电话:他们即将迎接对双胞胎。那段时间里,他们夫妻本着废物利用态度,拜托次次开车载孕妇去产检。杨嫂是高龄初产妇,双胞胎本来就需要更多关注——所以杨嫂去医院次数远远多于别孕妇。久而久之,们俩对于路人误会便也安之若素。有次杨嫂被诊断为胎盘前置,两周以后证明是虚惊场——在见证完这整个过程之后,跟杨嫂就彻底义结金兰。
当然,除共同战斗过,或许还有件事情也让杨嫂对印象有改观。陪着她断断续续地刷《甄嬛传》,居然分清哪个是安陵容,哪个是沈眉庄。
双胞胎已经六岁,岁月并不是完全没有声音,就像车轮摩擦过凌晨路面呼啸声。司机沉默得如同死神,想多加点钱,让他直接把载到自己墓碑前面。也想看看,那上面刻着什。
那上面是否会有个未亡人姓名。
想起若干年前岳榕,微醺她看着笑,她说你可以帮个忙吗?需要有个人和结婚。那时候们真是年轻。们站在那间残破病房里,靠近天花板角有墙皮簌簌地跌下来,在奶奶抓紧手时候,抬起头看岳榕眼。她原本正在盯着侧脸看,突然视线对上,急匆匆地冲笑。她原本看目光有种愤懑,有种不甘,害怕被发现,于是笑容里充满讨好,奶奶手松开,无力地垂下来,小心地抚摸着被单上那两本鲜红结婚证。她视线跟着奶奶手指滑下去,哀伤地垂下眼睑,她说:“大熊,你愿不愿意……”问愿意什。她沉默片刻,然后仰起脸,刚刚隐约浮现自嫌弃已经收拾好:“没什,你愿不愿意和去小学对面那家店吃东坡饼?店面很小很脏,可是你绝对不会后悔。”们俩心里都清楚,是真做过几分钟丈夫,她是真成为过几分钟妻子,只不过全是在那间病房里。
熊漠北你到底图什?所有人都笑话,都把这段故事当成个傻小子莫名其妙见义勇为,或者见色起意。老杨更是笃信们应该是夜情,然后岳榕拿住把柄。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真实理由:喜欢上她,以及,知道这终将过去。帮她个忙,是心甘情愿。只不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喜欢她,包括她本人。如果那天在病房里,她真问“你愿不愿意从此跟假戏真做下,正式相处看看”,恐怕依然会回答不。当然,不必自作多情,她起初问题未必是这个,不管她最初想问什,都感激她最终替换成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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