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饼。
没有办法说服老杨。此刻她已经走到这
艰难
步
，她也没有求助，她是个有尊严人。即使在别人眼里她早就是个笑话。
手机就在这时响起连串微信提示音，极为密集，此起彼伏，心里沉，如此多信息集中爆炸，也许是公司里出灾难性事故，才导致群聊沸腾。然而当滑开屏幕，却看到十八条未读信息全部来自“崔莲”。
崔莲发给十八个表情图标。有坨流眼泪面团，还有只原地打转熊猫，个有眉眼甜甜圈，只掀翻饭桌胖老虎……对话框拉到底部时候回复条：蜂蜜？刚刚发出去时候才突然想到，她不定认字，于是发条语音，说：“蜂蜜，是你吗？你怎还醒着啊。你妈妈呢？”
片刻之后，条新表情图标发来，是个月亮，月亮闭着眼睛，图标下面字是“睡，晚安。”蜂蜜不会打字，但是她在回答。她意思是说，妈妈已经睡，懂，原始人使用象形文字原理跟这个差不多。
那个闭着眼睛月亮让心里特别柔软。
于是跟她说：“妈妈睡着对吧？那你也闭上眼睛，你这晚不睡觉会长不高。”非常本能地把小时候外婆跟说话重复出来，应该是某种肌肉记忆。发出去很认真地握着手机等着，蜂蜜静静地没再回复，司机依旧沉默，们还没有到目地，即使终点真是墓碑，也愉快地接受，至少在微醺之际，看过弯如此无邪月亮。
半个小时之后崔莲本人回复：“天啊，今天睡得晚，刚才到厨房去煮夜宵，才回房间。怎不知道她醒来过呢？也没有尿床啊。她定是翻到微信对话列表，列表上第个就是你。”然后她发来张照片，成蜂蜜酣畅地熟睡在片温暖幽暗灯光里，四脚朝天，两只小拳头摆在脑袋两侧——她没有手腕，拳头直接嫁接在胖胖胳膊上，还有条缝。
就好像，刚刚那场象形文字对话，不过是幻觉。
所以崔莲在入睡之前，最后句话确是和说，她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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