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站起身，冲她和她
木马认真地挥
挥手，迅速地从地上捡起钥匙，快步往门边走几步。
“大熊——”她清亮声音在身后响起来，客厅又
次变成清晨幽深山谷，“后天，你可定要回来呀。”
把手伸向空中，朝身后比个“OK”手势。不能回头。手指总算是碰到门把手，门外股凛冽冷风对着迎面扑。电梯门前胡乱地把能碰到两个按键都按遍，凭借大概位置，算是摸清哪个代表下楼方向。
在方向盘后面呆坐很久，直到听见电话铃声。崔莲声音在那个座机号码后面跟说话：“那个——你是不是忘记把手机留下？”
如梦初醒地摸摸右边口袋，时
“那关晴中笑是胆小鬼，也得原谅她？”
“现在不用，说都是等你长大以后事儿，蜂蜜要是能——到长大以后都记得，就好。”
“记得住。”木马又开始前后摇晃，这次摇晃幅度小些。
“记住这件事，那就——再顺便记住另件事吧。”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她笑着。
“你可真麻烦……”她非常用力地叹着气。
她也不会再记得大熊。如果有人拿给她看那张她自己画画，她说不定会觉得出现在画面里巨大棕熊不过是她自己想象。
“蜂蜜定要好好地长大。蜂蜜现在就是个最聪明，最有灵气，最善良小姑娘……”
“不漂亮吗？”她皱起眉头。
“当然也是最漂亮。意思是说，善良、漂亮，还有聪明，蜂蜜已经都有，”艰难地笑笑，“蜂蜜得带着这些，努力长成个最好最好大人。因为最好大人，只有聪明、善良，和漂亮还不够。”
“那最好大人应该是沙玛样？”
“保证就剩下最后件事。你记得，大熊爱蜂蜜。”
耳边全是木马“吱嘎吱嘎”声音，手在小板凳下面，用力地抠住椅子腿，必须非常用力，才能让眼眶后面那股潮汐缓慢地退回去，让维持个大人得体表情。
蜂蜜愣下，随即用只小手轻轻地拍打下自己额头：“大熊啊，虽然更爱是爸爸，但是也不是不爱你，你就不要总想着跟爸爸抢，这样很幼稚。”
“不错哦，”跟着她笑，“幼稚这个词都学会说。”
“那好吧，其实爸爸只比你帅点点，就点点……”
“最好大人还必须勇敢——勇敢，还有自由——是最重要东西。”
“不对，”她煞有介事地摇头，“妈妈说，最重要事情是安全，妈妈刚才还这
说。”
“妈妈说得没错，可是……这说吧，有天等蜂蜜长成大女孩，可能会发现，在勇敢、自由，还有安全里面，你只能选样。如果你选安全，这是对，只不过，你得记得，不要嘲笑那些选勇敢和自由人。”
她歪歪脑袋，小手往两边摊：“要是他们反过来嘲笑呢？”
“那就原谅他们，”像是有阵潮水在胸口处恣意席卷，必须咬紧牙，知道它们总会过去，“如果只是嘲笑话，可以原谅他们——因为选勇敢和自由人，他们路真会很难，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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