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紧。她把副驾座椅放下去,她整个人似乎在缓缓地降落,直到座椅彻底放平。她就像是水草那样,把自然而然地缠绕到湖底。把外套丢在后座上,她个个地解开衬衫衣扣。想起们俩第个夜晚,片黑暗之中,她拧亮床头灯,光晕里她跟笑,她说你为什要关灯,你不想好好看看吗?说其实是怕你不喜欢看。她就像现在这样,逐个地解开扣子,她说连看都没看,你怎知道不喜欢?
她手轻轻地印在脊背上。觉得后背滚烫,当然也可能是她手太凉。愿意融化全部自己去温暖她,把她也融化掉,用体温,用眼前这片刺眼光晕,用记忆里所有夕阳。知道所有融合不过是错觉而已,就像知道流星即使呼啸而过,在四周搅动起来那个燃烧雪亮漩涡总会归于寂静。不清楚她是不是想来正式地跟告别,还是在表达她遗憾,或者她犹豫——不想问,不想听,就当这是最后次。只是直到此刻,停留在她身体里,她嘴唇战栗地掠过耳廓,她像是场干净初雪,在身体最深处晶莹而轻巧地堆积。于是才第次百分之百地确定,们不过是对最平凡男女,只有在这样类似神迹降临瞬间,才真正被她接受,被她欢迎,被她盼望。然后“”就消失,手无寸铁地消失。
所有月见草齐齐绽放。即使黑
张口结舌,还好崔莲替解围,她说:“你应该还没走远吧,现在下楼到小区门口,你掉头回来到……”
“不用,你到停车场来吧。”打断她,“就刚刚那个位置,还没有走。”
她没说话,也没有,们隔着电话听片刻彼此呼吸声音,然后她说:“好。”
她打开车门,坐进副驾位置。从手里接过手机,她有些尴尬:“刚才忙着给苏阿姨打电话,苏阿姨听说这件事,马上就买明天火车票,说她只离开几天,就发生这种事,让她怎能安心在家里待着——还好她妈妈情况稳定,脑梗没有发生在特别关键区域。”
“那就好。”说。
“今天——辛苦你。”她手已经放在车门上,但是又缩回来。
“其实可以不去伦敦,”被自己话吓跳,“可是只是想知道,对你来说,是不是……你是不是真很想和……”算还是闭嘴吧。
“很怕,怕你如果真没有去,再过两年,你会恨;怕如果你去,再过两年,会恨你——大熊真很珍惜们这段,不要把它变得糟糕,宁愿——总之你再想想吧,也……再想想……”她终于侧过身子,热切地看着,“本来想把那个戒指还给你,可是现在它……觉得,它已经被蜂蜜……反正还给你,也挺不好。”
想问她,成机长是不是改主意,他是不是最终没有去结婚,而崔莲是不是突然发现,“蜂蜜爸爸”和“蜂蜜妈妈”之间那种相互纠缠力量,比她自己以为要难以摆脱。经历过之后,她会不会又次地认命?或者是……心里问题太多,所以什也没有问。
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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