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几天吧。”
“在香港?”
“啊。”
“没准备。”
“不用准备。你过境可以停留七天。”
这个九州最大主题乐园。还有什比在日本土地上进入以17世纪荷兰为主题乐园更虚幻?她确实得到满足,实景虚幻抹平她内心更大虚幻。如果非非没有突然冒出来,日常世界没有打断她幻想之旅,她会以自己方式让些事停摆在旅途终点。
行李箱大张开。她把东西都塞进去后,坐在箱子上扣上锁,可会儿砰砰两声,箱子弹开。她在药妆店买太多乱七八糟东西。垂手站在箱子旁,她几乎是沮丧地看着自己制造出来局面。就像这个合不拢箱子样,她生活超载,没法收拾起来。她才是有问题人。非非指望她能做些什呢?这些年里,令曦经历那些事,哪次她不是参与者?甚至,不就是她次次跟令曦确定——你就是这样人?令曦对她,未尝不是同样纵容。快乐是最高标尺,需扫平其他障碍。她们就这般任意妄为。唯不同不过是,令曦过度使用身体。
她试着从通讯录里找出令曦,想给她发点什。但奇怪是,L打头名录里没有令曦名字,在通讯软件里搜索也没结果。而她为坚固自己决心,来日本前清空聊天软件里过去三年记录。
为分散注意力,她去剧院看《如果地球没有月亮》,看完出来在运河边自动售卖机买两罐500毫升麒麟番榨。酒快喝完时来条信息:“在哪?”她举起手机对着运河拍张照片发过去。对方回:“欧洲?来找你。”她仔细看那个昵称,并没有印象,点开对方页面什也没有。她只好回:“不好意思,你是?”“是,令曦。”
令曦问她要在日本待多久,她说明天下午飞机到香港,从香港回广州。过好会儿,直到她走回房间躺在床上,令曦都没有回。她打几个问号发过去,令曦给她回个“晚安”。她有点累,想着事喝酒容易上头,不知怎就睡着。第二天睁眼她就摸手机,并没有信息,她发个“早安”过去。去机场路上她不断看手机,令曦直没回。飞机上,她点开部电影,睡意来得很突然,猛地把她拽走,以至于醒来时恍惚,想几秒才确定自己在哪里、是什时候,以及她是谁。过海关、拿行李都很顺利,她刻意放慢脚步,不断加固自己理智。如果真有什事,她要确保自己是可以承担责任那个人。不为什。如果令曦真“出点问题”,除她,没有谁会更知道切是怎发生。
令曦和裴盈盈第次到香港时,住在百德新街小旅馆。那天是盈盈二十二岁生日,她们早从广州东站出发,坐直通车到红磡,转港铁过海到铜锣湾,出来就是百德新街。在地铁A出口附近茶餐厅吃虾籽捞面、菠
她换好国内手机卡。过几分钟,信息陆续进来。她边走边看,其中条是:“在出口等你。”
印度人、阿拉伯人、马来人、白人混杂人群中,她眼就看见令曦。令曦接过行李推车,冲她笑笑。
“怎跑来?”她问。
“大早就过来,也不知道你几点飞机。走呗。”令曦说。
“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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